季櫻回頭一看,她怎麼覺得這女孩子有些熟悉呢。
隻見她染了一頭亮麗的藍發,長卷發披散在腰背部,櫻紅色的薄唇緊緊抿住,眼皮上塗着紅色眼影,臉上寫滿了不屑。
季櫻沒忍住“啧”了一聲,這來勢洶洶的樣子是在針對她嗎?
“不好意思,我和您熟嗎?
”季櫻臉上的表情很克制,甚至還露出了一副虛假的笑容,誰還不會裝模做樣啊。
“你……”
那女子一見季櫻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她瞬間換了一副表情,看起來好像要沖上去打季櫻。
傅西洲長臂一伸,他緊緊摟住季櫻的腰,蹙着眉頭看着他面前的那個女生,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悅。
“段月你什麼意思,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可不許這樣啊。
”何清瞥了一眼正張牙舞爪的段月,随後他略過段月,走到坐在沙發上的段星身邊,輕輕踢了一下他,示意他管好自己的妹妹。
段星擡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對着何清搖了搖頭,他可不敢管段月。
聽到何清叫她段月,季櫻這才想起來她們兩個有過一面之緣。
季櫻輕笑出聲,想到多年前段月也是這樣明目張膽的針對她,一點長進都沒有。
“不好意思啊,剛才沒認出來你。
”季櫻擡手撩了撩身後的頭發,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包間裡的燈光是冷色系,季櫻本來皮膚就白,燈光照在她身上更顯得她皮膚清透白皙,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唇瓣紅潤,說話聲一張一合,十分吸引人。
半身裙貼在身上,v領設計露出她纖細白皙的脖子,臀部也翹。
段月聽了這話她更生氣了,她眯了眯眼睛,面無表情地看着季櫻:“也是,畢竟你一走就是七年。
”
聽言,季櫻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傅西洲餘光瞥了她一眼,手從她腰上滑落到她放在身側的手,他拉住季櫻的手,手指從她指縫裡穿過,兩個人十指緊扣。
“段月這話讓我想到了一些記者經常采訪的那幾個問題。
”傅西洲他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段月,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這聲音傳到段月耳朵裡,讓她忍不住心頭一陣委屈。
季櫻不辭而别,讓他在暴雨中淋雨導緻他進醫院,他都沒一句重話。
現在隻不過是她陳述一下事實,傅西洲就說這種話傷她的心。
“他們總是問我是什麼讓我這麼努力,我之前一直避開這個話題,在你們幾個身邊我可以說出來,是因為沒有季櫻的這七年才讓我這樣。
”說着,傅西洲輕輕捏了捏季櫻的手。
起初,他對不告而别的她懷恨在心,所以他就一直努力,想着他要站在高處,他要讓她後悔。
所以那段時間他對電視台和報刊的采訪來者不拒。
後來,他就忍不住擔心她在林州過得好不好,關注了她那個行業之後就擔心她在醫院會不會受欺負。
還好最後她回來了。
“哈哈哈哈,好呀。
”段星顯得一臉燦爛,甚至還站起身來給他們鼓掌。
“我就喜歡你們這樣,一條路走到底,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
”段星一本正經,表情真摯,他是真心實意覺得傅西洲和季櫻是男帥女靓,非常般配。
等他說完,大家安靜如雞。
何清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随後拉着他坐了下來,大家都心大的很。
除了段月那個丫頭,想把她哥掐死。
傅西洲摟着季櫻,越過他們三個,坐到顧嶼身邊。
顧嶼坐在角落,身穿黑色衛衣。
手裡端着一杯酒在輕輕搖晃,撫在酒杯上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白皙。
另一隻手則夾着一根煙,隻見他把煙放在嘴裡狠狠吸了一口,随後煙霧從口中吐出。
他眉頭緊蹙,似乎有着解不開的憂愁。
季櫻看了他一眼後,又被他清冷的氣質給迷住了,于是她準備偷偷擡頭再看一眼。
“嘿,逮到了吧。
”傅西洲雙手夾住她的腦袋,讓她動不了。
他拇指揉了揉季櫻的唇角,使她的口紅有些暈在唇邊,再看着季櫻有些發紅的臉頰,臉上的不耐煩一閃而過。
這是為誰害羞,是他還是顧嶼。
緊接着,傅西洲和顧嶼在談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這倒是觸及到了季櫻的知識盲區。
“那塊地出手了?
”顧嶼眯着眼睛,語氣漫不經心,他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嗯。
”傅西洲低聲輕應。
他們又開始讨論沈信有沒有收手,季櫻聽不下去了,找了個借口說去衛生間。
季櫻出去後,坐在另一邊的段月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的背影。
“洲哥,你們怎麼又聯系上了?
”段月嘟着嘴巴看着傅西洲,眼神裡帶着一絲欲拒還迎的意味。
季櫻走後傅西洲兩腿伸直搭在面前的小桌子上,一隻手揉着眉心,另一隻手拿着酒杯晃來晃去。
聽到這話,他冷哼出聲,随即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轉過頭看向段月。
“這七年來,她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知道,一直沒和你們說,是因為不好用這些事來打擾你們。
”語氣冷漠,不帶一絲情緒。
言外之意,關你屁事。
段月心裡委屈極了,她這麼愛傅西洲,可是他的眼裡就是看不到他。
如果是許藝那個女人,她還不是那麼介意,可為什麼偏偏是季櫻,她何德何能。
“可是她那麼傷害你,你都……”她聲音帶着一絲哽咽,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傅西洲打斷了。
“愛情這種東西就是很不公平,不是說我付出十分,也必須強制她也要付出十分,那這樣我覺得不是愛情,而且道德綁架。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一隻手放在大腿上,食指不斷的敲擊着。
他全心全意對季櫻,隻要季櫻能給他一點反饋他就已經很開心了,現在他不敢再奢求别的。
“之前和你們開玩笑的那些話,被她聽到了,導緻我和她分開這麼多年,是我不對我承認,所以我現在為了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才今天決定要過來和你們說一下,最後和我結婚的隻會是她。
”傅西洲掏出一根煙,借用顧嶼的火點燃。
一片霧蒙蒙的這擋不住他帥氣的臉龐。
何清聽完他洲哥說的,差點流下兩行熱淚,這太讓人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