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我來了……”
京郊别院,陳昊小心翼翼為張無夭擦拭着傷口。
看着她皮肉翻飛渾身沒有一塊好地方,陳昊簡直心痛如刀割。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都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她竟然被人傷成了這樣。
夢裡的張無夭眉頭緊蹙,睫毛微微顫抖着,淚水微微将眼角浸濕。
這樣要強的性子,哪怕是在夢裡也不肯讓自己哭出來。
“夭夭,你究竟夢到了什麼?
”
伸手輕輕撫過張無夭的面頰,陳昊此時無比痛恨自己來的太晚,更加痛恨自己沒有留個人在她身邊。
他原本以為就憑相府那些人,以張無夭的手段怎麼都對付得了了,沒想到竟還有這麼多的危險等着她。
他好怕,怕自己再晚一步張無夭就要遭受更可怕的事情,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她。
他不清楚自己在見到她之前已經有多久沒有笑過了。
在她身邊,仿佛有魔力般讓他不再想帶着面具做人。
他不計後果的向她展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他竟然愛慘了她。
愛到無下限的找着蹩腳的借口接近她。
愛到放**段放下尊嚴叫她兄台。
隻要她高興就好。
大兖山的那些日子成了他有生以來最開心的日子。
他沒想到自己那次最接近死亡的時候恰恰是上天最眷顧他的時候。
上天讓他在絕境中遇到了她,是她不計前嫌救了偷襲她的自己。
是她為他包紮傷口讓他撐到了自己人來。
想到此,陳昊腹部的傷口再次灼熱起來。
他仍清楚的記得她當時調侃的語氣,記得她的小手在觸碰到自己肌膚時那奇異的感覺。
她一定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以此彌補他那麼多年灰暗無光的人生。
所以她是他命定的妻。
天知道他在得知她身份時有多麼開心。
可是……那些人竟然傷了她!
陳昊的眸中陡然升起熊熊怒火,他輕輕擦拭完張無夭身上最後一處傷口,小心翼翼為她上完藥,這才走出了廂房。
門外,醒來的小翠焦灼的等在那裡。
天知道她看到主子滿身是皿的倒在那裡有多崩潰。
主子是為了救她才受了這麼重的傷的啊!
陳昊陰沉着臉瞥了一眼六神無主跪在地上的小翠:
“進去吧,不要吵到她。
”
其實在他潛意識裡,這麼護主不利的丫頭是沒有存在的必要的。
可她是夭夭的人,他沒有權利處置。
更何況,他看得出來夭夭待她不一般。
小翠得了話,忙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跄跄來到床邊。
看着張無夭蒼白如紙的面頰,小翠眼裡的淚便如開了閘的洪水洶湧而出。
她忙用手緊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吵到了張無夭。
門外,陳昊從房内收回視線,眸光陡然淩厲起來:
“外國使臣可都在來的路上了?
”
追風忙從小翠身上收回視線,申請格外肅穆起來:
“回主子,在路上了。
”
“這大晟朝容不下那對母女了,把她們打發了吧。
”
“是!
”
————我是一條麼得感情嘞分割線————
相府,張宜修臉色陰沉的看着盈盈跪倒在他面前的張雪蓮,聲音冰冷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