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畫像被人撕碎,顧西棠不知道該道一聲省事了還是該生氣被人嫌棄了。
她現在的臉很差嗎?
憑什麼說她眼睛不好看?
怎麼了,狗狗眼礙着你了?
一直到住進黑虎灘專門給貴客用的華麗客房,她的臉還是黑的。
叩叩——
房門外傳來兩聲很是敷衍的叩門聲,随即女人推門而進。
穿着豔麗霓裳,布料該多的地方不多,該少的地方極少。
雖然年逾四十,但是在她身上絲毫看不出歲月痕迹。
大抵,是歲月優待美人。
“小子,今日你救我一次,雖然我不需要,但是我花三娘也承人情。
”應是剛梳洗過,女人披散下來的黑發還帶着水汽,走近時暗香撲鼻。
她食指挑起顧西棠下巴,鳳目微挑,“今夜,你來侍奉吧。
”
她來的時候顧西棠剛準備睡下,人坐在床邊一隻腳還踩在地上。
被女人痞子似的挑下巴,還是居高臨下的姿勢,顧西棠身上冒出黑氣。
“你太老了,小爺啃不下。
”
花三娘妩媚神态僵了一瞬,鳳眸冷下來,溢出煞氣,“臭小子,敢當着老娘的面說我老,不怕我殺了你!
”
“這裡可沒有石陣機關讓你占便宜,也沒有忠心耿耿的手下替你擋刀。
”顧西棠勾起唇角,邪氣肆意,“老女人,你确定你打得赢我?
”
“那可未必!
”花三娘玉手突地往木沿下某個位置一拍,冷笑等着看不識好歹的小丫頭吃癟。
結果床榻上的機關是打開了,床闆翻騰露出下面的陷阱來。
不識好歹的人卻沒掉下去,而是站在她面前,掐着她脖子把她釘在了平柱上。
膽大包天的,手還在她身上捏了捏,驚歎,“四十多了還這麼有料,怎麼長的?
”
花三娘,“……”
忍無可忍,“臭丫頭,把手拿開!
老娘的豆腐是你能吃的?
”
“知道我是丫頭還叫我侍奉,老女人你吃得太雜了。
”顧西棠順勢把人放了,又在花三娘剛拍過的地方拍了下,将床闆正回來,躺上去。
闊别多年,她不知道花三娘的機關術是跟誰學的,但是從看到石陣開始,她就處處更多留了心眼。
花三娘做事喜未雨綢缪,總要保萬無一失,給自己留盡退路。
她給她安置的客房,不可能沒有機關。
現在确定了自己所想,她就放心了。
老女人狠是狠,但是有恩必報。
她所習武功路數五花八門,當中精湛刀法就是花三娘報恩報給她的。
花三娘看她竟然大喇喇睡下了,一點不擔心自己下殺手,在床邊站了片刻,冷哼一聲,伸手就把人拉起來。
“起來,把臉上的鬼東西洗了,看着礙眼。
”
顧西棠死賴不起,“不洗,礙你眼又不是礙我眼,關我屁事。
”
“死丫頭,你信不信老娘讓你一晚不好睡!
”
“小爺把你寨子掀了!
”
“來人,提熱水過來,替貴客沐浴更衣!
”
顧西棠狗狗眼耷拉。
你以為姑奶奶不會動手?
你真以為姑奶奶不會動手?
!
片刻後,顧西棠被摁進浴桶,洗了個香噴噴的花瓣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