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着的男人,穿着白色襯衫和商務馬甲,馬甲上佩戴着一枚泛着冷光的兇針,優雅貴氣,流光溢彩。
男人臂彎裡放着西裝外套,三七分的烏黑短發下,是一張清隽斯文的俊臉。
男人皮膚偏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框眼鏡,被鏡片擋住鋒芒的雙眸,細長又幽深,像一把未出鞘的寶劍。
薄時禮。
晚棠看到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她瞳孔大瞠,臉色微微發白。
他怎麼會在這裡?
兩人自認識以來,他從不主動來她這裡的!
薄時禮外表看着清俊儒雅,像是一個矜貴紳士的翩翩公子。
但他骨子裡,就是涼薄冷皿的。
占有欲極強。
晚棠是因為兩年前她媽媽生病,極需要錢在酒吧認識的他。
那時她就被他的外表欺騙了,她以為跟了他,他至少會好好待她。
可是,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隻将她當成一個沒有尊嚴的玩.物。
她知道自己即便付出感情,也得不到回報後,就将自己的心,封閉了起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
”
薄時禮要比晚棠高出不少,他眯着細長的鳳眸朝客廳掃了眼。
掃到坐在客廳地毯上的顔初傾,他嗓音清寒幽冷,“我不能來?
”
“不是……”上一次他來這裡,已經差不多是一年前了,當時他過來後,嫌棄她這裡又小又簡陋,她頂撞了他幾句,後來他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薄時禮解開袖扣,将襯衫往上卷了幾分,他準備朝公寓走去。
晚棠見此,連忙将他攔住。
“我朋友在,你不能進去。
”
薄時禮鳳眸犀利地朝晚棠掃了眼,“你覺得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
晚棠自然知道他來她,就是為了那檔子事。
“你等下,我跟我朋友說一聲,我們去車裡。
”
薄時禮看着晚棠,意味深長地勾了下唇。
晚棠被他那樣的眼神看得極為不自在。
但傾傾在這裡,她不可能讓他進公寓發洩的。
晚棠跟顔初傾說了一聲後,她回房間洗了個澡,重新換了身衣服出來。
薄時禮坐在車裡抽煙,見晚棠過來,他将煙蒂掐熄,骨節分明的長指一伸,直接将她扯到了自己腿上。
什麼話也沒說,掐着她小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盡管已經不再陌生,但每次他吻她的時候,她還是會感到心悸和慌亂。
晚棠被男人揮手推到座位上的時候,已經大汗淋漓。
男人得到了他想要的,又恢複成了那個矜冷淡漠的貴公子模樣。
“你可以走了。
”
看着男人清寒冷貴的側臉,晚棠雙手緊握成拳頭,心裡頭一陣羞恥和難堪。
“薄時禮,兩年了,你還沒膩嗎?
”
男人側眸朝她看過來,薄唇輕扯,“怎麼,你膩了?
”
“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我想擁有正常的生活。
”
話音剛落,下颌就被男人長指用力掐住,“你去酒吧當女表子的時候,怎麼不想擁有正常的生活?
”
他的話,像一根刺,深深地紮進了晚棠的心底。
“你給我一個期限,總不能讓我一直這樣跟着你吧?
”
“呵。
”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男人喉骨裡溢出一聲低低地,類似于嘲弄的冷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
男人揮了下手,“我沒有提出結束前,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