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純手工定制的白色襯衫,熨帖得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褲,清俊斯文的臉上,戴着一副金絲框眼鏡,看上去隽逸斯文,翩翩如玉。
他唇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細看之下,是不帶任何溫度的。
吳瑞愣了一下。
他沒料到會在這裡真的看到薄時禮。
他一度以為自己眼花,閉了閉眼,再睜開朝前看去。
朝這邊走來的,确實是薄總本人。
男人身高腿長,明明是矜貴清寒的公子哥,身上卻帶着如同地獄修羅般的陰冷氣場。
吳瑞對薄時禮在商場上的手段早有所耳聞,他不是什麼善茬,睚眦必報,殺伐決斷,真正的冷皿無情。
“薄、薄總?
”
薄時禮鏡片下的細長鳳眸微微眯起,他沒有理會吳瑞,而是看向被關了起來的晚棠。
“啧,才多久沒見,就将自己弄進局子裡了?
”
晚棠秀眉緊擰着,“你怎麼來了?
”
她并沒有打電話求助他,難道,是傾傾告訴他的?
薄時禮俊臉陰沉了幾分,“若我晚上不是和二哥,顔初傾一起聚會,你不打算讓我知道你被關的事?
”
甯願向别人求助,也不知道向他求助?
晚棠将小臉扭向一邊,不再說話。
吳瑞聽到晚棠跟薄時禮的對話,他的小腿有些微微發顫了。
特麼的,晚棠還真是薄總的女人?
薄時禮過來前已經将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個U盤遞給身後的警員,“吳公子強行拉晚盈進包廂,在包廂裡試圖非禮她的監控我已經調過來了。
”
言下之意,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吳瑞看着臉廓線條清冷無溫的男人,他喉嚨發緊的道,“薄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看我也被你女人打了一酒瓶,要不這件事就私了算了?
”
吳瑞話音剛落,清貴冷漠的男人就擡起長腿,用力朝他腹部踹來一腳。
吳瑞被踹倒在地。
他卻半個字多話也不敢講。
以薄時禮如今在帝都的權勢,跟他作對,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吳家雖然是個小豪門,但跟薄時禮比起來,還真算不了什麼。
吳瑞頓時就跪了下來,“我向兩位晚小姐道歉,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晚盈看到這一幕,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先前吳瑞有多嚣張,現在他就有多慫蛋!
晚盈看了看那個矜冷貴氣的男人,又看了看将臉扭向一邊的晚棠,壓低聲音道,“姐,你、你真的是薄總的女人?
”
晚棠原本不想讓自己家人知道薄時禮的存在的,但每次都事與願違。
弟弟手術的事跟他牽扯上了,現在妹妹也知道了他的存在。
辦好手續後,薄時禮将晚棠保釋了出去。
晚棠和晚盈走在一起,隻是一出警局,她就看到有記者蹲在暗處。
想必是在酒吧時,有人認出了她,然後通知了狗仔。
晚棠下意識往後退去。
但沒退兩步,就撞到了男人清俊結實的兇膛。
她還沒反應過來,纖細的身子就騰空而起。
她被男人打橫抱進了懷裡。
男人将她的腦袋按進他懷裡,邁開修長雙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