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之前給傅硯看顔初傾心理病檔案的時候,資料袋裡有心理醫生的照片。
傅硯看過一眼,是一個長相清潤幹淨,眉宇間隽逸貴氣的年輕男人。
若不是顔初傾說男人眉眼像她回憶起的心理醫生,他壓根沒有将二人聯系到一起。
當初司修好像說,那位心理醫生失蹤了!
傅硯眯着幽深黑眸,細細地打量了那位滿臉胡絡的男人一眼。
細看之後,确實有幾分相似。
但他也能看得出來,男人對他們的排斥。
季靖看到聽到二人的話,她隐隐猜出這個男人的重要性。
她将顔初傾叫到外面。
“你盯着别的男人看,你家傅隊吃醋了!
”
顔初傾嘴角抽了抽,“不會吧?
”
“哪裡不會,你握住人家手臂時,你家傅隊臉色都黑了好幾個度。
”
顔初傾,“……”
“你想讓那人刮了胡絡是不是?
”
顔初傾點頭。
“現在他那個狀态,讓他刮掉胡絡是不太可能的!
”季靖手指撐着下颌思索了一番,“這樣吧,将他帶回帝都,讓他住我家裡,畢竟他的腿是我撞傷的,我負責将他照顧好,然後說服他刮掉胡絡。
”
顔初傾聞言,立即搖頭,“不行,你一個單身女性,帶個男人回去住不安全,何況,平坳村的人都說他精神不正常,我怕他傷害到你!
”
“你看他弱不禁風的,哪裡能打得過我?
”季靖拍了拍顔初傾肩膀,“别忘了,我是跆拳道黑帶。
”
季靖雖然是職場女強人,但她和顔初傾一樣,有着一顆善心。
她将人撞傷了,說什麼也要負責。
其實顔初傾心裡明白,靖姐想要親力親為的照顧男人,最大的原因是為了她。
幾人回了村裡學校,和老師同學告别後,強行将男人帶回了帝都。
男人并不是真的瘋傻,他能看出來,這幾人并沒有惡意。
到了帝都後,季靖将人帶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
她拿了套幹淨的衣服出來,“你先去洗個澡,收拾一下自己。
”
男人接過衣服,進了沐浴間。
三十多分鐘後,他走了出來。
衣褲是季靖曾經買下打算送給未婚夫宇文修的,但是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抓到了他和鐘姗出軌。
男人似乎比宇文修還要高個幾公分。
褲子隻齊他腳踝,顯得有點短。
除了有點清瘦,男人寬肩窄腰,身高腿長,典型的衣服架子。
季靖朝他淩亂的頭發,和滿臉的胡絡看了眼,“浴室裡有刮胡刀,你去将胡子刮了。
”
男人站着不動。
“行,你不刮胡子,剪下頭發總行吧?
”
男人依舊不吭聲。
季靖知道不能操之過急,“那行,你先去客房休息,我去做飯,做好了叫你。
”
季靖到廚房做好飯,她去客房叫男人。
男人坐在角落裡,眼睛沒有焦距地看着陽台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吃飯了。
”
男人不出聲,也沒有起身。
“吃飯了!
”
依舊沒有反應。
季靖有些無語。
又叫了他好幾聲,他仍舊不給她回應後,她轉身離開。
一直到她吃完飯,洗完澡,男人仍舊沒有出來。
從平坳村回帝都的途中,季靖暗中觀察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