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她額頭的一層皮都快被他揉掉。
他光是揉就算了,還掏出一塊手帕,使勁往她額頭上擦了擦。
晚棠推了他好一會兒,才将他推開。
她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額頭,剛要對他發火,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他不會是因為自己跟蕭遇拍了個額頭吻的殺青戲,才會這樣的吧?
他有病吧!
“你懂不懂尊重我的工作?
”
将來她還要拍床戲,拍吻戲怎麼辦?
他将她的皮剝了?
男人摘掉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細長的鳳眸沒有了鏡片的遮擋,顯得愈發幽深。
他看着她的眼神,危險了幾分,“你該慶幸,他今天隻是吻了下你額頭。
”
晚棠杏眸圓瞠,“薄總,你懂不懂什麼叫拍戲?
”
“不懂,要不你别拍了?
”
晚棠從他腿上挪到車窗邊坐下,小臉看向車窗外,用後腦勺對着他,不想再跟他說話。
薄時禮大掌拍了下她的頭頂,“現在你在我面前,脾氣越來越大了嗯?
”
晚棠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們什麼關系你心裡清楚,你最好别幹涉我的工作。
”
薄時禮眯起鳳眸神情晦暗不明地看着晚棠。
兩人重新在一起也有大半年時間了,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始終隔着一層薄膜。
她還是很戒備和警惕他。
薄時禮薄唇微微勾起,長指捏住晚棠後頸細嫩的嬌肌,“晚晚,你就這麼怕我?
”
“我怕你什麼了?
”
“你怕愛上我。
”
晚棠蝶翅般的長睫,猛地一顫。
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收緊。
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句話,擊中了她内心最堅硬,也最柔軟的地方。
她确實害怕!
怎麼可能不怕呢?
明知他可能布置好了陷阱讓她跳,她還不保持清醒,她真的會萬劫不複的!
薄時禮見晚棠不說話,他松開捏着她後頸的大掌,攬住她肩膀,将她摟進懷裡。
“你新戲殺青了,我帶你去吃東西。
”
晚棠被迫靠在男人清俊的懷裡,小臉貼在他潔白挺括的襯衫上,鼻尖飄來他身上帶着淡淡檀木香的氣息。
拍了一天的戲,到底是有些累了,聞着熟悉的氣息,睡意漸漸襲來。
薄時禮低頭朝懷裡的女人看了一眼,見她睡着了,安安靜靜地窩在自己懷裡,心裡頭竟升騰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怪異感。
許是空調溫度有點低,她往自己懷裡縮了縮。
薄時禮擡頭朝司機看了眼,壓低聲音道,“空調溫度調高點。
”
他拿起放在一邊的西裝外套,蓋到了女人身上。
她安安靜靜,不張牙舞爪的樣子,顯得恬靜又嬌美。
他擡起長指,輕輕在女人俏麗的秀鼻上刮了一下。
要是一直這麼乖巧就好了。
晚棠睡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被男人叫醒。
“餐廳到了。
”
晚棠揉了揉眼睛,看到他帶她來的餐廳,是帝都最高檔的西餐廳之一。
進這種西餐廳前,都得穿正裝,她低頭朝自己看了一眼。
T恤搭配牛仔褲,顯然是進不去的。
“你是故意帶我來出糗的吧?
”
薄時禮低笑一聲,“有我在,誰敢攔着你?
”
得,口氣倒不小。
“你不嫌我給你丢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