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禮鏡片下的鳳眸,微微眯起,“你說什麼?
”
燕栩看着喝得爛醉的薄時禮,趴在他耳邊,笑容邪氣的道,“你的薇兒姐要回來了!
”
薄時禮垂下眼斂,神情變得諱莫如深。
燕栩坐到薄時禮身邊,用手肘戳了戳他。
“以前白薇兒嫌棄你私生子身份,現在你接管薄氏了,成了京城四少之一,她肯定不會再嫌棄你了,隻要你勾勾手指,她說不定就會重新回到你身邊。
”
薄時禮将手中的酒瓶,往茶幾上一摔。
鳳眸幽沉地看向燕栩,“你不要那樣說她。
”
“是是是,你薇兒姐最好了,壓根不愛慕虛榮。
”
薄時禮颀長的身子往沙發背上靠了靠,“當初她家裡出事,我那時确實沒本事,無法幫到她,她選擇跟那個人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
”
燕栩挑了下眉梢,“行,反正是你的白月光,你怎麼維護都行。
”
燕栩看了眼一直沒有說話的傅硯,“二哥,你怎麼看白薇兒?
”
傅硯冷聲道,“接觸少,不了解。
但聽說她前任老公家破産了,她才離婚,所以,老薄,你自己悠着點!
”
薄時禮清俊的下颌線條緊繃,“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薇兒再複合?
”
“你沒動過那個念頭就好,對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将你金屋藏嬌的金絲雀帶出來,讓我和二哥看看?
你将人家藏着掖着兩年多了,你也學學二哥啊,跟人家顔初傾在一起了,就坦白的告了我們!
”
傅硯插了句,“我和他的性質不同,我和顔初傾是正兒八經的在一起。
”
薄時禮,“……”
一個兩個的,都如此會插刀!
“她跟我提結束了。
”
燕栩卧槽了一聲,“你還真被甩了啊——嗷!
”
小腿被薄時禮狠狠踹了一腳。
傅硯還要急着回救援隊,他跟薄時禮和燕栩說了聲後,離開酒吧。
剛走出去,就在停車的地方,看到了一道纖細的身影。
顔初傾倚在越野車前,盡管臉上戴了口罩,但那雙漂亮盈亮的狐狸眼,高挑窈窕的身段,冷豔明昳的氣質,一眼就能将人吸引住。
若不是她身邊站着磊子,估計不少從酒吧出來的男人都會上前搭讪。
顔初傾今晚去拍夜戲了,她最近拍的是部都市劇,從校園到社會。
現在拍的是校園戲份,她身上還穿着校服,白色襯衫,紅格子短裙,腳上穿着白色筒襪和圓頭皮鞋。
長發紮成了兩個雙馬尾,臉上略施粉黛,明豔如玫的長相,穿上校服,卻一點也不違和,反倒多了份清純與禁忌感。
看到傅硯出來,顔初傾扯下口罩,朝他抛了個媚眼。
“大晚上的,傅隊還跑來酒吧,不會是與哪位美眉約會去了吧?
”
男人大步走到她跟前,黑眸漆漆地盯着她,“要不要去酒吧調監控看看?
”
顔初傾雙手揪住男人大衣衣領,笑靥如花,“那倒不必了,我家傅隊眼光奇高,不是一般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的。
”
傅硯低笑一聲,“挺自戀。
”
顔初傾雙手環住他脖子,小臉湊到他跟前,“我今天的校園裝美不美?
”
傅硯喉結滾了滾,呼吸加重了幾分。
她現在名氣大了不少,狗仔随時可能偷拍,路人也随時可能認出她。
他替她将口罩重新戴好,拉着她上了車。
傅硯和顔初傾坐在後排,磊子坐在駕駛座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