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個官司,陳麗花也學了一點知識,知道不管是法官還是律師,開口閉口說的都是證據,當事人說的,如果沒有證據,他們一般都不會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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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的一聲,李紅霞馬上沒見人影了,陳麗花讨好地對商洛宇笑了一下,轉身跟着過去。
“你也滾吧。
”
打發兩個人,黃一曦目無表情地看着正眨着眼睛賣萌的商洛宇,商洛宇的心都沉下去了,正想把他留下來的作用好好說一下,卻聽黃一曦冷冷地說:“一身的臭腥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賣鹹魚的,等下要是不早點過來的話晚飯你就别想吃了。
”
商洛宇立馬打了雞皿一樣蹦了出去,黃一曦搖搖頭,趕緊去關門,這下子要是再來一個,隻怕她這一身都能腌鹹菜了。
林舒芳整理一下走出來,看到正在煎魚的黃一曦,奇怪地問,“曦兒,李阿姨呢?
”
黃一曦手疾地把雜魚翻一下,轉身抓起泡了一會兒水的鹹蘿蔔,頭也不擡,“回隔壁了,媽,你别進來了,等下衣服又有味了。
”
“這孩子”,林舒芳嗔怪地說:“你是不是說什麼話讓她走了?
”
要知道林舒芳之所以先進去梳洗,就是知道李紅霞的性子,她一來時間很長,往往都得吃完飯才走,就算黃一曦再怎麼不耐煩,她也不懂得看人眼色的。
想到這裡,林舒芳語重心長地說:“小曦,要知道阿姨們都是熱心腸的人,我們住在這裡,要麻煩人的事很多的,象你爸那時候,都是老家的人和這裡的鄰居們過來幫忙折金紙擡花圈,要不然我們孤兒寡母的……”
林舒芳想起老黃走的時候,很多來都來幫忙,心裡一陣感激,出殡時很多路人都在問,是不是市裡哪位大人物走了,不然怎麼這麼熱鬧。
林舒芳這幾年總是說,“遠親不如近鄰,老黃走的那些日子,都是鄰居幾個人陪她們一起在醫院,走的時候也是,老家的親人是來了,但是他們不熟悉白水州,做什麼事都是鄰居幫忙帶着,至于老黃的同事,走近的幾個有來看望,其他人也就是追悼會那時才出現,過後的那些瑣事也是鄰居幫忙處理。
”
她翻來覆去地念叨這些,黃一曦已經聽習慣了。
她手沒停地把浸泡的鹹蘿蔔幹撈起來,麻利地擠幹水份,将擠好的蘿蔔放在菜闆上拿起菜刀開始剁起來,邊剁邊和林舒芳開玩笑,“媽媽你放心,你這麼好的人走的時候肯定空城相送的,象我這種禍害遺千年更不用擔心了,我能活成千年烏龜萬年鼈,活到**實現那一天,所以我不用交好鄰居,反而她們得交好我,說不定我心情還會去給她們掃掃墓,元師北定中原日,家祭不忘告乃翁。
”
林舒芳哭笑不得,“你這孩子嘴,胡咧咧,七說八說也不怕忌諱,你做了這麼多菜,我去把陳阿姨和李阿姨叫過來一起吃。
”
說完轉身要走,黃一曦趕緊阻止,“媽,你就别添亂了,等我們吃完飯她們就過來了,這些菜是等下商洛宇也要過來吃的。
”
說到最後聲音扭扭捏捏,有點小女兒姿态了。
一聽到商洛宇還要過來吃飯,林舒芳有點激動,“你這孩子知道他要來吃飯怎麼還煮粥呢,他怎麼能吃飽,不行,我得再多煮兩道菜,老家的土雞蛋剛好還剩下一些,你說煎還是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