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曦頓了一下,好笑地看着三個人伸長耳朵,都在等她的下一句,“但是…….”
“卻沒想到有一個難纏的小姑子,那小姑子總是說自己哥哥幫人養孩子,累得要死,整天回來和她吵。
”
“這小姑子也是有病呀,她哥願意和她有什麼關系,難道她圖謀她哥的财産?
”
“你不愧是财務出身的,一下子就抓住問題實質了。
”黃一曦贊許地看着張素英。
張素英得意地聳聳肩膀,錢是萬惡之源,她懂得的。
“那男的有一套房子,他妹妹就是打算等哥哥走後把房子留給自己的兒子,現在路女士帶着兒女改嫁,哥哥死後房子落不到她兒子手上,她當然不高興了。
”
陳文靜目瞪口呆,“這人有病吧?
她哥哥才幾歲她就想到他的身後事了?
再說人生無常,說不定她哥哥比她兒子活得還久呢。
”
張素英諷刺地笑了笑,“社會複雜人心叵測呀,那男的就任由盼着自己早死的妹妹折騰嗎?
”
“那男的一開始沒有聽妹妹的話,但人是會變的,那個人老實,耳根子又軟,沒多久就倒伐相向了,路女士也就幹脆走了,反正久病成良醫,這一套程序她也熟了。
”
想起路女士當時包袱款款的利索勁,黃一曦就發笑,“隻不過那個男人的妹妹也沒得逞,沒多久那個男人又再婚了,還多花一筆錢,而且再娶的妻子可沒有象路女士那麼好說話,現在那男人都不讓她妹妹回家了,把他妹妹氣得五勞七傷的。
”
“活該,讓她偷雞不着蝕把米,忙碌了半年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文靜拍着手笑。
“接下去都是因為孩子的事分開的,最後一次離婚,是和男的兒女不和,男的兒女都成人了,也都搬出去自己住了,那男人一個人住,路女士以為先把财産分割好,又沒住在一起,這下應該消騰了吧。
”
黃一曦苦笑,“沒想到他的兒女卻連老頭子的退休工資都不放過,老是嫉妒男的工資都在養她和她兒女,她一看也不是辦法,又離了,還發誓不結婚了。
“沒想到沒過多久,她又打電話來說找了一個,年紀比她還小五歲,據說那個婆婆對她還非常好,好象也沒有大小姑子糾纏。
”
“那應該不是要來離婚的吧?
”
“這速度,比深圳速度還快呀!
”
“我也不知道。
”
黃一曦搖搖頭,四個人互相瞪着,有點心驚膽戰。
“…….”
“黃律師,我特意給您送油飯、糖果和紅蛋來了。
”随着一聲粗嗓門,一個打扮得非常爽利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手裡還提着一大堆東西。
白水州風俗是孩子滿月給外家和媒人送油飯,“路女士,莫非是你女兒生了?
還是兒子?
恭喜恭喜。
”
一聽說送油飯,黃一曦心放在肚子裡,是好事。
路女士在菜市場的攤子越來越大,她女兒長大後沒找工作留在菜市場幫她,
林舒芳遇到世事時沒有在自己小區的小菜市場買菜,去路女士所在大菜市場買菜,那裡有人殺豬就是林舒芳娘家村裡的老鄉,他兒子也在幫忙,看起來挺老實的,對路女士的女兒好象也有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