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媚猥瑣一笑,一雙眼睛賊兮兮的,一直在黃一曦和斌哥兩個人之間來回地打轉:“黃一曦,火氣不要這麼大嘛,商律師呢?
你們不是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嗎?
怎麼換了護花使者呢。
”
“我來這家酒店辦點事,他是朋友,幫我忙的,并非什麼護花使者。
”黃一曦本着省事的原則解釋一句。
“明白明白,一男一女來酒店辦完事從後門出來,也算是互相幫忙。
”張媚嘴上說明白,話裡卻是不明不白的。
“你說什麼?
嘴巴放幹淨點,一男一女來酒店就不能辦正事了?
那你來酒店也不是正事了?
”黃一曦可不打算含糊,反正她問心無愧。
“哈,别急别急,不然會讓人誤會做賊心虛,我就是好奇,好好的酒店前門不走走後門的一男一女,在辦什麼正事?
”
黃一曦明白,她就是說實話解釋張媚也不會相信她,于是冷冷一笑:“都說穴鲋不可語龍,窪蝦不可語鲸,凡夫不可語道,惡人不可語情,我現在信了,有些人當三的,看到别人和不是丈夫的男人出現在酒店,以為别人也是三也,自己髒了,以為别人也不幹淨,真是可笑。
”
張媚還是第一次被黃一曦這麼正面反駁,若是其她人,她也就相信,可是黃一曦越是這麼鎮定她越不信,她面上露出笑容,笑靥如花:“你以為放狠話就過去了?
你就不怕我告訴商律師?
”
黃一曦一點也不在乎地聳聳肩:“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随便……..”
說完,黃一曦再也沒看張媚一眼,轉身就上了斌哥的車。
這個地方去審判機構還得近半個小時,現在下午五點了,再和這個瘋女人磨蹭下去,隻怕申請書真的交不了。
不管怎麼樣,黃一曦還是讓斌哥送她過去,說不定,人品爆發呢。
黃一曦這一走,在張媚看來,頗有落荒而逃的味道,她得意地看着黃一曦的背影笑了許久。
從酒店到法院,萬幸的是紅綠燈少,沒有遇到下班的車流,黃一曦比估計的提前十分鐘到達法院。
車未停穩,黃一曦就跳了下來,她匆匆地通過門檢,跑了進來,卻發現瑞桐市的立案庭門前被幾個審判和一大群民工堵住,還有人正在拍攝視頻。
黃一曦走過去聽了一下,原來是審判官幫助這些務工人員追讨拖欠8個月的工資。
一個審判官正對着鏡頭侃侃而談,說的正是他們在知道這些務工者被拖欠工資,已經身無分文,三餐不繼,房租也交不起的情況下特事特辦,當天就裁定先予執行。
看着這群人臉上欣喜的笑容,黃一曦也很高興。
繞開這群人,黃一曦腳步輕盈地走上台階,推開立案庭的大門,或許今天能借着這股東風把起訴狀和先予執行申請書交了,順利的話,這兩三天裁定就會下來。
也能在她去京都前把案件都結了。
黃一曦把立案書和申請書交給經辦人員,經辦人員拿給立案庭庭長,卻被告知酒店老闆已經同意調解,明天會有律師過來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