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商洛宇重新坐下,黃一曦才扯一下他的袖子,好奇不已“你和他們說什麼?
哪一國語言?
”
研究生的時候黃一曦選修了法語,于秋選修西班牙語,她也學一些,卻沒聽懂。
商洛宇也不細說,隻說是小語種,當年在劍橋讀書時有個同學就是那國人,他也跟學了幾句。
聽說是劍橋留學,陳澤藝夫妻臉上的神色都凝重起來,尤其李教授,倔傲的表情少了許多,嘴色也沒往下拉了。
不過李教授還是有點懷疑,雖然她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中國好象也沒有哪所大學的名字和劍橋同音,而且眼前這兩位青年律師裡,女律師說話雖然還有夷州口音,但男律師的國語非常标準,隻是她不明白,如果是從劍橋出來的,怎麼會屈居在白水州那種小地方呢。
雖然早就明白松江府這地域人的習性,早年來松江府的外地人如果不會用松江話,很難與本地人溝通,但被人用鄉下人目光看久了,一向平和的黃一曦還有點不忿,“他在劍橋的同學現在是華師事務所總部的的執行董事,曾多次邀請他去所裡當合夥人。
”
黃一曦沒好意思說她也接到華師事務所的offers,因為這個offers很明顯是楊敏劍拉攏商洛宇附帶的福利。
不過她話一出口,陳澤藝和李教授的神色馬上變了,尤其是李教授,立馬問商洛宇為什麼拒絕這麼好的橄榄枝,隻要是頭腦正常的人也明白,能在那裡面當合夥人的,已經算是全國頂尖的大律,而不是至今默默無聞的小狀。
商洛宇寵溺地看了黃一曦一眼,鄭重地對陳澤藝說:“陳局想必也知道,黃海山犧牲後,他的妻子林舒芳大受打擊,一直郁郁寡歡,至今無法走出恢複正常的生活。
”
一聽到黃海山的名字,陳澤藝的神情立刻嚴肅起來,雖然他到任時黃海山已經犧牲多年,但是他的情況他還是很了解的,在黃一曦母女到白水州生活之前,黃海山一直是無名英雄,在某個地方默默奮鬥,立下許多功勳,直到她們母女到白水州生活後,黃海山才轉到明處,但那時出現内鬼,他手中負責的單獨聯系的線人拒絕和其他人聯系,因此即使他轉到明處的那幾年裡,他也一直沒有真正脫離暗處。
導緻黃海山去世的車禍看上去是普通的車禍,實則和他剛拿到的某項關鍵證據有關,車禍時車毀人亡,那項證據不知道是滅失還是被人拿走,至今仍在追查中。
一想到這些,陳澤藝看向黃一曦的目光立刻柔和起來,黃一曦沒有發現,商洛宇卻敏銳地發現這一點,他早就發現陳澤藝看黃一曦的目光複雜,有憐惜、追憶等等,完全不象一個領導看待一個工傷過世員工子女的心情,不過他也想不出真正的原因,隻有暗暗奇怪。
知道商洛宇沒去京都發展是和黃一曦有關,而真正的原因是黃一曦放不下母親,兩個人的态度都和緩下來。
“我們夫妻别無他意,隻是想弄清楚這兩種訴訟方式的優缺點,為什麼你們會推薦不同的方式。
”陳澤藝挑了挑眉,那天見到黃一曦,早就知道她不是簡單的人物,沒想到她的男朋友,也是這般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