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娢笑着說了聲好,然後和宋彥池一起帶他去了“鼎盛”用餐。
鑒于三人的食量,陳念娢沒有點太多的菜,不過個個都是“鼎盛”的招牌。
Avery教授吃得無比滿足,連話都不想說了。
在經過了他一頓風卷殘雲的掃蕩後,桌上的盤子個個見了底。
Avery教授滿足地放下筷子,摸了摸更加圓潤的肚子,感歎道:“中華美食真是太好吃啦!
”
陳念娢和宋彥池對視一眼,笑道:“您喜歡吃的話,我就天天帶您來這兒吃。
”
“真的嗎?
”Avery教授眼睛發亮,但很快又搖頭,“還是去别的地方吃吧,聽說中國有八大菜系,我可以都嘗嘗嗎?
”
“當然可以。
”
陳念娢說完,眉眼微微上揚,朝宋彥池看了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說連教授都比你會吃,知道不能一直吃同一家的菜,而你當時卻天天讓我吃“鼎盛”的菜。
接收到她的意思,宋彥池隻淡淡地笑了下,握住她的手,拿在手裡把玩。
吃飽喝足,Avery教授開始和陳念娢探讨一些學術上的問題。
他這次過來并不是單純為了玩和吃的,主要還是陳念娢回國後,他缺少了得力助手,這趟特地過來,還帶了不少問題準備和她讨論。
兩個人聊天的時候,宋彥池插不上嘴。
和Avery教授說話時陳念娢用的一直都是英文,從機場到這裡,一路上宋彥池對她的英文水平早就震驚不已了。
隻怕他自己說英文都沒有她那麼從容和标準。
而這會兒聽她和Avery教授聊着學術性的話題,她的神色專注,言語之間透出的那種自信,是宋彥池從未在她身上見過的另一種狀态。
就連那天在宋氏分享她的方案時,她都沒有表現出如此的自信。
這是第一次,宋彥池覺得陳念娢和傳說中的那位天才設計師Niki挂上了鈎。
她從容淡然,自信優雅,談吐之間不再像過去那麼唯唯諾諾。
在這個屬于她的領域裡,是那麼得耀眼奪目,光彩逼人。
看着眼前和Avery教授相談甚歡的陳念娢,宋彥池這才意識到,那天在分享會上那些的人在她眼裡不過隻是一群普通的看客而已。
隻有在和Avery教授這樣的人讨論時,她才是Niki,才會真正展現出她具有魅力的一面。
不知不覺,宋彥池看得有些癡了。
直到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他走到包廂外面接電話,是沈清寒約他見面。
宋彥池想了想,答應下來。
回到包廂後,宋彥池和陳念娢說了這事兒。
陳念娢點了點頭,剛好她和Avery教授還有很多東西要聊,估計今天也顧不上他,于是說:“你去吧,我可能得陪教授一起,晚上我再回家。
”
“好。
”宋彥池把車鑰匙留給她,“教授的東西還在車上,一會兒我讓陳叔來,今天你們要去哪裡讓他送。
”
“那你呢?
”
“我讓賀一航來接我。
”
既然他都已經安排好了,陳念娢點頭。
宋彥池和Avery教授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先離開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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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娢和Avery教授半年沒見,有聊不完的話題。
兩個人在包廂一坐就是一個下午,宋彥池離開之前和經理打了個招呼,倒是也沒人打擾他們。
直到天快黑了,陳念娢才帶着Avery教授離開。
不遠處,孫檸慧正好和幾個朋友一起來吃飯。
臨近過年,來“鼎盛”用餐的人很多,今天的位置是她提前兩個月才訂到的,還隻是大廳裡,包廂早就沒空的了。
遠遠地看到陳念娢和一個外國老頭一起從包廂裡走出來,兩個人有說有笑,孫檸慧挑了挑眉。
坐在她對面的同伴注意到她的視線,也跟着看過去:“慧慧,那個人是不是你的姐姐呀?
”
“我才沒有這樣的姐姐。
”孫檸慧輕哼了聲,眼底露出不屑,“當初她跟她媽來京市,是我爸給了她們一個家,她倒好,吃裡扒外的東西,聯合着外人一起污蔑我們,我哥到現在還在看守所裡。
”
同伴這幾年不在京市,不太了解她們之間的狀況,忍不住問:“你哥為什麼會進看守所?
”
“還能為什麼?
都是她害的!
”說到這個,孫檸慧就一肚子氣,“她自己出了車禍,卻找人一起栽贓給我哥,還僞造了錄音證據,我哥百口莫辯,還不知道法院到底怎麼判呢。
”
“她怎麼這樣啊?
”同伴隻見過陳念娢的照片,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聽了孫檸慧的話,自然是向着她的,“這種人怎麼那麼惡心,自己不好過,也非得讓别人也不好過。
”
“就是。
”聽到她罵陳念娢,孫檸慧的心裡舒坦多了,“幸好我爸上個月和她媽離婚了,她以後和我家就沒有關系了。
”
同伴問:“那你哥怎麼辦?
”
“我爸在想辦法。
”孫檸慧說,“總能把他救出來的。
”
她們一桌四個人,孫檸慧和那個人的對話其餘兩個人一直沒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