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醫生給陳念娢做了檢查,又讓宋彥池帶着她去驗了個皿。
半個小時後報告出來,她隻是普通的感冒引起的發燒,隻要吃兩粒退燒藥,好好睡一覺就能恢複了。
聞言,宋彥池和鐘管家都松了口氣。
鐘管家重新帶兩人回家,到家後又一頭紮進了廚房。
陳念娢吃不下别的東西,他給她熬了一鍋雞絲粥,他記得以前陳念娢最喜歡喝這個粥,口味也是按照她的喜好來做的。
陳念娢喝了半碗粥,吃了退燒藥,又睡了一覺,等到她晚上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隻是身上還沒什麼力氣。
她白天出了一身汗,這會兒隻覺得渾身難受。
宋彥池在她身邊,正在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陳念娢轉頭喊他:“阿池。
”
“嗯?
”
“我想洗澡。
”陳念娢說,“你能不能幫我去放個水?
”
“洗澡?
”宋彥池放下手機,“不行,你的燒才退,萬一洗澡的時候着涼了,又得燒。
”
“……”
他說的有道理,可陳念娢是真的不舒服:“不會的,浴室裡有暖氣,你給我開一下,等水放好了,裡面也暖和了,我再進去洗。
”
宋彥池遲疑,不是他不肯,而是她現在抵抗力不好,萬一再着涼呢。
他試圖和陳念娢商量:“不能忍一下嗎?
”
陳念娢可憐兮兮地說:“忍不了,再忍下去就要發臭了。
”
“……”
她的臉色看起來還有些憔悴,再加上用這樣的語氣,宋彥池盯了她幾秒,忽然笑了:“哪兒那麼容易發臭?
”
陳念娢擡起手,湊到到鼻子下面:“不信你聞聞?
”
她生了病,不僅是語氣,連性格都變得像極了小孩子。
宋彥池彎着唇,抓住她手放到唇邊親了下:“不臭,我家念念出汗都是香的。
”
“……”
陳念娢被他這麼不走心的話弄得有些無語,她收起了可憐兮兮的眼神,軟綿綿地瞪了他一眼:“宋彥池,我要洗澡,你給不給我放水?
”
她的語氣突然變了,宋彥池啧了聲:“軟的不行來硬的了是吧?
”
陳念娢看着他沒說話。
過了幾秒,宋彥池把她的手塞回被子裡,翻身下床:“等着,我去給你放水,但在這之前,好好地給我待在被子裡。
”
丢下這句話後,他推開了浴室的門。
-
在經過了一整夜的休息以後,陳念娢的感冒基本上已經好了,飯量也恢複了正常。
吃過早餐後,陳念娢就想去探望Avery教授。
Avery教授已經退休了,不用頻繁地去學校,這陣子剛好住在他倫敦的家裡。
陳念娢去過他家好幾次,路線十分熟悉,出門後就打了輛車帶着宋彥池一起去了。
鐘管家原本想開車送他們的,不過陳念娢不需要,她想自己過去。
Avery家門前有一大片草坪,這個季節還是綠的。
Avery教授知道她要來,提前把門留了一條縫,陳念娢一推門進去,一隻雪白的薩摩耶就朝她撲了過來。
這一舉動把宋彥池吓得不輕,生怕陳念娢會被這隻狗撲到,下意識地擋在了陳念娢的身前。
薩摩耶就快要靠近陳念娢了,卻見她前面突然多了一個人擋着,也是一個急刹車,停在了離宋彥池兩米遠的地方,不甘心地朝他“汪”了幾聲。
站在宋彥池身後的陳念娢看見一人一狗這個架勢,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扯了下宋彥池的衣服,輕聲道:“你别擋着Bread,我和它挺熟的。
”
“……”
宋彥池緩緩回頭:“你說它叫什麼?
”
Bread?
一條狗叫面包?
陳念娢一本正經地重複:“Bread啊,怎麼啦?
”
“……”
怎麼是沒怎麼,倒是宋彥池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熱狗。
回頭再看蹲在那兒不肯走的Bread,一個勁兒地在朝他身後的陳念娢看,宋彥池就覺得這條狗傻乎乎的。
他往旁邊讓了兩步。
發現礙事的人不見了,Bread立刻上前,搖着尾巴在陳念娢身邊轉悠,邊轉還邊蹭她的腿。
陳念娢見狀連忙蹲下來,把Bread抱進懷裡,貼着它雪白的毛蹭了幾下,笑着說:“小Bread,有沒有想我啊?
”
Bread仿佛聽懂了她的話,很高興地“汪”了一聲,表示回應。
一人一狗在玩的時候,宋彥池就站在旁邊看着她們。
沒多久,被Bread的叫聲吸引的Avery教授夫婦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陳念娢起身,和宋彥池一起上前跟他們打招呼。
從院子到屋裡,Bread全程都跟在陳念娢的腳邊。
陳念娢坐在沙發上,它就蹲在她的旁邊,仰着腦袋吐着舌頭求揉揉。
陳念娢一邊給它順毛,一邊和Avery夫婦說着話。
宋彥池看得出來,陳念娢很喜歡Bread,他心裡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兩個人在教授家裡坐了一會兒,宋彥池顧念着陳念娢的身體,便委婉地提出了告辭。
Avery教授雖然挺想把陳念娢留下來的,不過得知她剛病了一場之後,還是主動讓她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