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從内河駛入運河,又駛入大海。
夜晚來臨。
景江的艙房裡,四個英氣勃發的年輕人聚在一起。
景海興奮又憧憬,“想不到,郡主這麼年輕,還那麼漂亮。
”
初初聽到他們被賜為一個勞什子郡主的夫侍,他們都非常地不悅和煩躁。
也不知道那個剛封的平民郡主,長成什麼糟踐樣子,萬一再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婦人,那就更加惡心了。
從宮裡到碼頭,這一路上,四個人都心事重重,沉默不語。
衆人心中都悼念着自己的青春,一路上都氣氛凝重悲哀。
怎麼都沒想到,那個美若天仙的小女子,竟然是他們的妻主!
這簡直……
猶如天降福運,四個人全都驚喜不已。
景湖已經忍不住展開了未來生活的聯想,勾唇輕笑,
“不如,咱們幾個先定一定,這以後侍奉妻主的章程吧。
”
景海猛然點頭,“對對!
誰先誰後,一人幾天陪侍妻主,要定好,不能為此發生争執矛盾。
”
景江為人穩重,是他們裡面最有号召力的人,他想了下,
“郡主年紀尚小,看上去身子嬌弱無比,不論是誰侍夜,都不得太過貪婪随性,要顧念着郡主的承受能力。
”
景海自動請纓,“不如今晚我先來吧!
我保證對郡主溫柔體貼,一定不傷了她。
”
一直沒吭聲的景河,冷笑一聲,“憑什麼是你第一個?
按照年齡排,你最小,理應最後一個!
”
景海不悅,“憑什麼要按年齡排?
哦,按年齡,你生辰最長,你想第一個?
”
景河長眸滿是邪氣,“本就該我第一個。
”
景湖看向景江,說,“景江,你做事最穩妥,你來定個規矩吧。
”
景江看了看幾個朋友,點頭說,“按照年齡長幼來,一人一晚,中間給郡主歇息的兩夜。
”
幾個人紛紛點頭同意。
這四個年輕侍衛的談話,被江二全都聽了去,然後一字不落地學給了宋持。
現在的江二,已經不需要僞裝女性了,恢複了純爺們的樣子。
他長着一張大衆臉,你打眼看他,很難記住他臉部的特點。
此刻,他正眉飛色舞地說着,“今晚要侍夜的那個景河,長相邪魅,有一雙勾魂的丹鳳眼,他正在做俯卧撐,看樣子,是準備讓郡主一次就被他迷住。
”
宋持正在和自己對弈,臉色冷淡,“知道了。
”
示意江二可以出去了,可江二忍不住話,堅持要說完。
“這四個小子都是二十歲左右的青蔥年華,正是壯得像個牛犢子的時候,真怕蘇姑娘嘗過他們的滋味,就嫌您年老色衰體力差了。
您是不是該想想辦法。
”
宋持薄唇微抿,指尖一枚棋子嗖的淩厲飛出。
啪!
正正打在江二的眉心。
“哎喲!
”
江二疼得捂着臉,正要喊冤,就瞧見王爺的指尖,再次危險地撚起一枚棋子,吓得撒腿就跑了出去。
門外守着的江一禁不住連聲冷笑,“該!
蠢貨!
”
“你說誰蠢?
”
“誰問誰蠢。
”
江二揉着刺疼的眉心,噘嘴發嗲,“不嘛不嘛,一哥怎能對人家如此狠心?
”
江一涼涼地提醒道,“兄弟,你現在沒穿裙子,你是男人。
”
江二一愣,“哦,對,我現在是男的。
你說我剛才不是好心嘛,王爺為什麼還惱我。
”
“死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果然蠢得不可救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