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香躲在房間裡,看着銅鏡裡的自己,愣愣的,不斷地自我懷疑着。
“我是個壞女人?
我抛夫棄子?
我沒有,我不是,我隻是出來透透氣,我……”
蘇皎皎一針見皿的話語,反複在她腦中回蕩。
她第一次正視自己的行為,第一次認真地反思。
突然就看着鏡子裡的那個人,覺得面目可憎,狠狠拍上了鏡子。
她從未想過和池傾滅和離。
可她卻經常跑出來。
如同蘇皎皎說的,她占着相公的一切好處,卻在外面勾勾搭搭。
楚香香扶着腦袋,心裡亂極了。
“我竟然這麼壞,我這麼無恥……”
對面的客棧一樓,宋持坐在桌子前,慢慢地喝着悶酒。
池傾滅湊過來,坐在旁邊,也拿着酒杯慢慢地飲。
容顔清冷俊美,隻是說的話有點二。
“我聽着,你把她弄動情了。
怎麼做到的?
”
宋持心情不好,垂着眸子,沒搭理他。
池傾滅小心地從桌面上推過去一張十萬兩的銀票,
“你教我,我也想有這能耐。
”
宋持又不貪财,對那張銀票視若無睹,接着悶頭喝了杯酒。
池傾滅眨巴兩下眼睛,又無聲挪過去一張銀票。
“我必須要學。
”
宋持拍了下池傾滅肩膀,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意味,
“不用錢,我也教你。
”
池傾滅眼睛一亮,回拍了下宋持的胳膊。
“兄弟,好人!
”
宋持苦笑道,“你學得這麼認真,可有什麼用呢,媳婦兒都不理你。
”
池傾滅眸光黯滅,“嗯,估計學會了也沒人試。
”
“女人啊,太薄情了。
”
池傾滅跟着點頭,“還花心。
”
“本王把身心都給了她一人,她還想着其他男人,你說氣不氣人?
”
池傾滅幾分落寞,“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讓她試試我新學來的本領。
”
宋持說着氣話,“以為非她不可?
咱也去找别的女人!
”
池傾滅跟着點頭,然後又用力搖頭。
“我不行,我隻喜歡我媳婦兒。
”
宋持鄙視地哼了一聲,“沒出息!
”
江一附在宋持耳畔彙報了朝廷的新動向,宋持眸光一閃,哪裡還有一絲酒意,清明無比,站起來就走。
池傾滅也沒多想,站起來回自己客棧,一進門,就迎面碰見了楚香香,池傾滅趕緊垂下眸子,裝作沒看見。
“池傾滅……”
池傾滅置若罔聞,繼續往樓上走。
“池傾滅,我和你聊一聊。
”
池傾滅加快了步伐,充耳不聞,快速進了蘇皎皎的那間房。
楚香香的臉色驟然難看了,眼底劃過一抹凄涼。
池傾滅冷着俊臉進入房間,緊張地說,
“香香剛才喚我,要和我聊。
”
“我正要和你商量新一步的策略。
”
蘇皎皎正給池淵玉寫着信,主要是讓他接應好這批戰馬的安置。
池傾滅猛不丁冒出來一句,“江南王去找别的女人了。
”
蘇皎皎:!
!
!
“什麼時候的事?
”
“就剛才。
”
蘇皎皎不太相信,“不會吧,你弄錯了吧。
”
池傾滅滿臉認真,“他自己說的。
”
池傾滅情商不太高,他不太懂什麼是真話,什麼是虛話,更不懂男人的自尊心是什麼。
蘇皎皎黑了黑臉,給宋持記上了一筆賬,想了下,對池傾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