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撚起縫衣針,“走,接着縫褲子。
”
江九摸了摸被紮疼的大腿,狐疑地問,
“你到底行不行啊?
褲子沒縫好,我這腿也被你紮廢了。
”
江三面露愧疚,
“确實是第一次縫衣裳,不過!
總比可樂給你縫強吧,最起碼,不用被送飯。
”
一聽到送飯二字,江九立刻警醒過來,用力點頭,“說的有道理!
走,接着縫!
”
江三想到什麼,問道,“我的不舉都好了,哥你還沒好呢?
”
江九關上門,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
“早就好了,但是為了不被送飯,我決定這輩子都裝作不舉了。
”
江三驚得張大嘴巴,“哥,你太聰明了!
我好佩服你,剛才我就不該承認好了。
”
江九一撩頭發,自認為非常帥氣,得意地晃着銀票,
“現在生活多完美:不舉,不被送飯,沒打屁股,還有賞銀。
”
江三露出星星眼,“真心羨慕。
希望我給蘇姑娘上值的時候,也能被王爺罰俸。
”
這樣,蘇姑娘也會雙倍補償。
東方若真得到消息,一身酒氣找到了醉仙樓三樓。
夏荷聞到酒味,似乎還有股淡淡的怪味,猜着他剛剛又胡鬧了,禁不住升起一抹厭惡。
“非得十七這天喝酒嗎?
”
東方若真一身淡紫色軟袍,妖孽的五官,豔若罂粟,桃花眼上勾着,似笑非笑地睨着夏荷。
“師姐,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
“少廢話,快進去給主子解毒!
”
男人自然赤紅的唇斜勾,
“我的好師姐,他是你的主子,卻不是我的主子。
我沒有義務給他解毒。
”
夏荷擰眉盯着他,“怎麼,現在學會提條件了?
”
“嗯,師姐親我一下,我就去給他解毒,好麼?
”
夏荷立刻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惡之色,
“東方若真!
你喝了點酒發什麼酒瘋?
快進去解毒!
主子耽誤不得!
”
東方若真垂下眼睫,掩蓋住滿目的受傷,自我解嘲笑道,
“我逗師姐呢,我又不喜歡女人,要親,也該親男人。
”
說完,他快速走向裡面。
隻是沒人注意,他拉門的那隻手,在微微顫抖。
背對着夏荷,竭力控制情緒,顫聲說,
“師姐想要若真這條命,若真都舍得給。
師姐可曾想過,若真為何對你如此有求必應?
”
“我是你師姐,你聽我吩咐,是應該的。
”
“呵,應該的?
”
東方若真沒再說什麼,拉開門,走了進去。
萬籁俱寂。
四更天,全城都沉浸在睡夢中。
剛剛解毒完畢的袁青麟,一張臉白得凄然,虛弱地靠在床頭。
班春伺候着他喝藥湯。
夏荷在旁邊站着,滿臉的心疼和不忍。
班春忍不住問,“主子,今後……您真的打算,一直這樣用功法解毒嗎?
”
袁青麟閉着眼睛,“嗯,此話,今後不許再提。
”
班春心裡咯噔一下,趕緊低下頭。
夏荷的臉色瞬間暗沉下去,用力咬着唇,克制着難過的情緒。
袁青麟剛剛緩了一會兒,睜開眼睛,問,“張驚蟄那邊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