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的嗓門屬于又響又憨的那種,恨不得一字砸一個坑。
驚得蘇皎皎心頭一慌,瞬間腳下一軟,宋持一直關注着她,一把摟住了她。
“别急,江九的話,準頭不大,我們過去看看。
”
蘇皎皎心裡穩了穩,點點頭,“嗯,我走的慢,你抱我過去。
”
宋持輕松托抱起嬌小的女人,快速走了出去,一想到可樂在蘇皎皎心目中的位置,幹脆運用起輕功。
江一仍舊跪在原地,一時間疼得都沒法站起來。
江二撲到他跟前,和他幾乎抱頭痛哭,一方面心疼江一受了罪,一方面暗喜師父師母不反對了,這就等于過了明路,以後他就能和江一堂而皇之了。
正伏在江一肩頭哭得千回百轉,睜開眼時,被湊到他眼前的一張大臉給吓得狠狠一抖,眼淚都忘了流。
“江九!
你幹啥湊這麼近,差點吓死我!
”
江九不知道什麼時候,彎着腰,把他的臉湊過來,正好奇地看着他。
江九一頭問号,“你咋這樣哭?
”
哭就哭,為嘛非要和江一對着臉跪着,抱着江一,還要将他的臉靠在江一的肩頭哭?
難道這種哭的姿勢有什麼講究?
利于武功進益之類的?
江二翻了個娘氣的白眼,“我愛怎麼哭就怎麼哭,關你什麼事?
”
人家正和一哥撒着嬌呢,這個沒眼力見的偏來破壞氣氛。
江九扁扁嘴,忍不住說,“以後你可别這樣哭了,特别的娘們,人家可樂都比你爺們。
”
江二哈了一聲,有點小得意,“就可樂那樣子,還有點女人味嗎?
她能跟我比?
”
江一沉聲說:“扶我起來。
”
“哦哦哦,來了。
”
江二一邊說着,一邊又開始了抽噎,“一哥,你受苦了,人家好心疼哇!
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
江九在另一邊扶着江一,一種說不明的怪異感又冒出來了,皺着臉嫌棄地說,“二子,你現在又沒扮演女人,别這樣說話,我聽的起雞皮疙瘩。
”
江二氣得眼角亂跳,氣哼哼地噎回去,“你管好自己吧先!
沒聽見王爺剛才說你了嗎?
”
江九幾分驚訝,“王爺剛才說我了嗎?
”
“王爺說你的話準頭不大,這說明什麼?
”
江九像是複讀機,“說明什麼?
”
“說明你嘴上沒把門的,心裡沒數,說明你是個糊塗蛋!
”
江九怔了下,立刻自負地大叫道,“不可能!
絕不可能!
我精着呢!
”
說完,轉身就飛走了。
他要去問問江三江八他們,他哪裡糊塗了。
氣走了江九,江二終于能繼續向江一噓寒問暖了。
“一哥,師父他老人家真夠狠的,竟然對你用了寒冰碎骨。
”
這個懲罰非常折磨人,将内力化為碎冰,打入人的骨縫裡,疼得人猶如敲骨斷髓,更何況江一當時跪着,會更加痛苦。
“一哥,我背你回去。
”
有個男媳婦兒,且還是個武功高強的男媳婦兒,确實還挺有好處的,就比如現在,就能被男媳婦兒輕松背在後背上。
江二一邊走,一邊絮叨着,“師父也真是的,怎麼下得去手,你馬上就要領軍北征了,萬一傷了你筋骨可怎麼辦。
”
江一伏在江二的背上,低聲說,“過幾天就沒事了。
”
江二想到了什麼,二乎乎地說,“一哥你放心,這幾天你要是想了,我也能伺候你。
”
“咳咳咳!
”江一嗆得咳嗽着,耳朵悄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