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暈的老虎被陸辭秋給弄醒了,直接放進了宴廳。
她要的就是一場大亂,然後再趁着這一場大亂走到距離白沭近一些的位置。
白沭看到她了,在一團混亂之中,她告訴白沭兩個字:“動手!
”
白沭看向懷北太子,隻見那位淩公子已經沖上前去,用自己的身體把懷北太子緊緊護了起來。
懷北太子被他擋在身後,另外兩位男妃也在向他靠近,試圖把他圍起來。
這樣的包圍是一種保護,懷北太子沒有察覺出異樣,隻側過頭皺眉看着沖入宴廳的老虎。
老虎賊憋氣,剛才在園子裡被人給整懵了,現在終于清醒了,它想報仇。
但它畢竟隻是隻老虎,人對于它來說就是食物。
食物在它眼裡是沒有分别的,它早就認不出來哪個是在園子裡把它給整迷糊的那個女的了。
于是它見人就撲,吓得人們四處逃竄。
但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跑也跑不開,桌子椅子盤子果子什麼的被撞了一地,人也有被撞倒的,一個踩着一個,一個摞着一個,都快堆成小山了。
陸蕭元也站在懷北太子身邊,還用手護着懷北太子,正着急地說:“咱們走吧!
這裡太危險了。
這隻老虎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怎麼跑出來了?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
懷北太子卻不知道在想什麼,皺着眉一直盯着老虎看。
漸漸地老虎開始往他這邊撲了,不少人被追得什麼都顧不上,也往這邊跑。
跑過來的人多了,懷北太子就也沒地方站了,有人撞到了他,有人擠着了他。
白沭就在這時看了陸辭秋一眼,陸辭秋這會兒離他已經很近了,因為場面混亂,所以她斷定懷北太子顧不上發現自己,也聞不到消毒水的味道。
她沖着白沭點了點頭,白沭的針劑立即滑入手中,照着懷北太子的後腰就紮了過去。
這時候,正好陸蕭元也被人撞倒了,還踩了一腳。
他身子一歪,腳扭傷了,人向前倒去。
懷北太子着急去扶陸蕭元,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陸蕭元身上,甚至失口喊了一聲:“爸!
”
白沭就趁着這個機會,将針劑注入進懷北太子的身體裡。
也就是一瞬間,甚至連過程都沒有,懷北太子一下就陷入了昏迷。
陸辭秋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白沭身邊的,臉上的易容面具已經摘掉了,她忽然出現的一刹那,正好被陸蕭元看在眼裡,當時就瞪大了眼睛,難以言說的震驚。
但是再震驚也沒有用,陸辭秋隻送給他一個微笑,然後就跟白沭說:“把他也帶走。
”
白沭拔出來的針又紮到了陸蕭元身上,淩公子回頭,正好看到陸辭秋帶着白沭、陸蕭元,還有懷北太子一起消失在原地。
四個大活人,憑空消失,這超出了淩公子的認知,以至于他整個人都愣在原地,連就要撲向他的老虎都顧不上了。
陸辭秋再次出現時,老虎看見她了,但也不怎麼的,就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老虎掉頭就跑。
就好像她是天敵一樣,一刻都不願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