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姚牽着夏小寶,跟着何書婷兩個人朝着電梯走去。
“黃小姐,你是在這邊工作嗎?
”何書婷終于有機會,和黃姚好好的聊聊了。
黃姚點頭:“是,我在這裡工作。
”
“那黃小姐的男朋友,也是在這裡工作喽?
”張藍藍又插了一嘴。
黃姚俏臉一羞,點了點頭:“是,他也在這裡工作。
”
“聶……嗚嗚嗚……”夏小寶剛想插一句,下一秒,黃姚把他的小嘴巴給捂住了。
恰在這時,電梯門打開了,何書婷和張藍藍并沒有在乎夏小寶要說的話,她們正在找包廂的房号。
黃姚在這個時候,焦急的對夏小寶說道:“小寶,我不想讓她們知道我男朋友是誰,你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
“好吧,你們都太低調啦。
”夏小寶點點頭,既然小姚姐姐不讓他說,那他就不說了。
黃姚松了口氣,其實不是她不想說,隻是,她怕說出來,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和聶譯權能在一起就已經越過重重困難了,如果還要召告天下,那隻怕需要更長的時間。
“小姚姐姐,你和聶叔叔真的一個月都不見面啦?
”夏小寶壓低了聲音問她。
黃姚失落的垂下了眸光:“是啊。
”
“是誰那麼壞,要這樣破壞你們的關系。
”夏小寶氣呼呼的捏緊小奶拳,一副要替她做主的樣子。
黃姚抿唇笑了起來,蹲下身,把夏小寶給抱起來:“小寶,這世界上什麼人都有的,有時候,我們妥協,隻是為了更美好的将來,并不是說我們就怕了她。
”
夏小寶半懂不懂的眨着眼睛,然後哦了一聲:“你們大人的世界,真的太複雜了,我不想長大了,我就喜歡現在的無憂無慮。
”
“你還小呢,離長大,還有好幾年。
”黃姚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爹地上次跟我說了距離我高考還有多少天,說我要怎麼努力,哼哼,我爹地就知道給我壓力,我都決定不理他啦。
”夏小寶小腦袋晃蕩着,小臉氣咻咻。
黃姚聽到這,又被逗樂了。
“找到了,在最後的那個包廂,黃小姐,快過來。
”何書婷的聲音傳來。
黃姚抱着夏小寶飛快的走了過去,何書婷笑眯眯的推開了包廂的門:“請進吧。
”
黃姚踏入,下一秒,她表情震驚,連連的往後退了出去。
何書婷看到她這奇怪的舉動,立即驚訝的問她:“怎麼啦?
”
黃姚指了指裡面:“怎麼還有别人?
”
坐在裡面位置上的某人,俊容閃過一抹無奈,他現在在黃姚嘴裡,成為了别人?
好氣啊。
何書婷立即探頭進去,看了一眼,随即眨着眼睛笑起來:“那是我二叔啊,你肯定不認識吧,來,進來,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
黃姚一臉尴尬的表情,她怎麼可能不認識?
“嘻嘻嘻。
”夏小寶已經忍不住的偷偷笑出聲來了。
黃姚立即看他一眼,夏小寶趕緊把小嘴巴給閉緊了,不敢再笑了。
“介紹就不用了,何小姐,要不,你們吃吧,我帶小寶先回去了。
”黃姚說着,就要走。
何書婷又豈會讓她離開,她還打算讨好一下黃姚,然後從黃姚的口中,打聽一些商赫的事情,于是,她一把拽住了黃姚的手臂,強行把她給拽了進去:“别走嘛,黃小姐,我二叔不吃人的,就一起吃個便飯,真的,不要緊的。
”
黃姚沒料到何書婷的勁兒這麼大,一整個又被拽進了包廂裡。
張藍藍順勢把夏小寶給抱了過去,然後先把夏小寶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好了。
夏小寶立即古靈精怪的用眼神跟聶譯權打了一聲招呼。
聶譯權溫柔的朝他笑了笑。
黃姚已經被何書婷按坐在椅子上了,她緊張又驚亂的看向聶譯權。
聶譯權面色如常,隻是眼神多了一抹寒冽。
黃姚暗歎一聲,既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碰見了,她也沒必要擔心吧。
隻是,這男人的表情,怎麼好像有點不高興?
是因為她來這裡了嗎?
“二叔,跟你介紹一下哦,這位是黃姚,她也在八方城工作,你們有沒有見過面?
”何書婷立即笑眯眯的問聶譯權。
黃姚眸子一訝,何書婷怎麼會叫聶譯權二叔?
他們是親戚關系?
黃姚突然想到之前聽何書婷說她爸是政客,現在看來,她和聶譯權還真的有聯系,隻是沒料到,他們還是親人。
“嗯。
”聶譯權立即轉頭看着黃姚,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
黃姚頓時尴尬起來,完了,她這算不算欺騙何書婷啊?
張藍藍一雙眸子在聶譯權的身上打轉,可是,很快的,她就打消了喜歡的念頭,因為,她被駱豔群警告的那一眼,一直令她很不安。
所以,她現在對聶譯權,隻有敬仰,不敢有愛慕了。
黃姚低着頭,看着桌面,心情有些淩亂。
夏小寶則是大大方方的坐着,一雙眸子左看看右看看。
何書婷立即問道:“二叔,你點好單了嗎?
”
聶譯權點頭:“點過了。
”
一時間,包廂裡的氣氛,有些微妙。
何書婷見所有人都不說話,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于是,大家都不說話了,夏小寶有些悶,他立即問道:“叔叔,我可以打開電視來看看嗎?
”
聶譯權立即拿搖控器給他。
何書婷在旁邊誇贊起來:“二叔,你瞧這孩子長的多好看啊,他長大了,說不定比你還帥呢。
”
聶譯權點點頭:“是,是挺好看的。
”
夏小寶見被誇了,他立即露出開心的笑容。
黃姚呆呆的擡眸,就對上了一雙含笑深幽的眼,她的心髒怦怦亂跳了幾下,随後,她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
說完,她逃也似的出去了,夏小寶知道原委,隻能在心裡同情黃姚了。
在黃姚離開不久後,聶譯權也起身了,夏小寶偷笑了一聲,聶叔叔是個男人,他本該主動的。
黃姚并不是真的要上洗手間,她隻是想要逃離那個包廂,出來透口氣。
此刻,黃姚站在走廊裡,窗外就是一片果園,清風吹來,她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