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掩映着人的暗欲,令人欲擺不能。
自上次一别,淩妍又有好多天沒有見到顧西臣了,甚至連他在做什麼,人在哪裡,她都不知道,思念在持續的疊加,一入夜,就加倍的想念。
海棠現在完全的成為了她的助理,照顧着她和三個孩子以及二老的日常起居。
顧家二老今天要出院了,淩妍接到電話後,決定和海棠過去醫院接他們。
二老的頭發又更加的花白了,精神不濟,淩妍看着,着實難受。
也不知道二老知不知道顧西臣還活着的消息,她看向海棠,海棠攤了一下手,因為,她也不知情。
其實,二老的病情至所以好的這麼快,當然是因為得到了一個确切的消息,他們的孫子還活着,隻是,他們需要配合演戲,加上上了年紀,身體各種機能下降,住在醫院裡,增加了可信度。
“奶奶,你坐到輪椅上,我推你下去吧。
”淩妍低聲說道。
老太太點點頭,坐到了輪椅上,淩妍推着她離開病房,海棠跟在身邊,另一邊的病房裡,顧天成一家三口,正跟着老爺子出來。
看到顧天成還有顧傑兩兄妹,淩妍眼裡都要噴出火來。
當然,顧傑看到淩妍,眼裡滿是不甘,甚至因愛生恨了。
他現在的身體還沒有恢複,看了很多的名醫,都束手無策,說他可能終生也就這樣了,不過,驗過他的精子還行,将來還是能有個後代什麼的。
顧傑聽到這些消息,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狀态中,整個人爆瘦了一圈。
顧天成一聽到兒子連男人都做不成了,他自然也是一肚子的怨火。
可是,他很想對淩妍進行報複,又懼怕慕修寒那邊的威壓,隻能把這火氣忍着。
當然,這件事情,也不是沒辦法的,他自己不能動手,不代表他不可以花錢找别人,總之,淩妍要為他兒子的痛苦付出代價。
海棠一看到顧敏,神經就繃緊了,這個女人才是最可怕的人,此刻,她眼神如刀子似的盯着這邊,海棠擔憂的看了一眼淩妍,看來,顧傑現在成了軟腳蝦,顧家的人都很生氣吧。
二老坐上了車,顧天成更是張羅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迎接二老出院。
“伯父,伯母,西臣的事,我感到很遺撼,但已經過去快兩個多月了,隻怕希望也很渺茫,當然,我派去的人,還在海上打撈,一旦有消息傳回,我一定第一時間告知二老,還請你們節哀。
”顧天成端着酒杯,一臉悲沉的說。
老爺子将手裡的杯子一摔,生氣的說道:“節哀?
你是說,西臣真的死了?
”
顧天成一怔,之前裝出來的那些恭敬,這會兒好像也裝不下去了。
“伯父,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可事實就是如此,他不會再回來了,也請你們不要再固執了,正式讓我接手公司吧。
”顧天成目前還隻是一個代理總裁的職務,還沒有得到董事會的一緻認可,更沒有老爺子的發話,他永遠也不可能轉正,哪怕他最段時間找各大董事談判,也隻有半數的人願意效忠于他,另一半的人,仍然在期待顧西臣的回歸。
“哼。
”老爺子一臉失望的看着他:“顧天成,你說,西臣出事,是不是你找人幹的?
”
顧天成的臉色瞬間僵住,立即反駁:“伯父,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
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在你們面前一直都是一個孝順的小輩?
”
“西臣出事,你獲利最大,你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老太太在一旁也極為惱火。
坐在另一張座子的小輩們,看到這邊火藥味很濃,也都捏緊了筷子。
“伯父,你要這麼想,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但不得不承認,西臣死了,最有能力挽救公司的人是我,以及我的孩子,他們有能力,也有資格……”
“沒有,你們沒有資格。
”老爺子冷酷的看着他,随後,他指向淩妍:“小妍是西臣的妻子,他出事了,小妍才是最有資格接替他的人,我現在宣布,小妍才是顧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你這個代理,可以退下來了。
”
“什麼?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也包括淩妍,她從來不敢想像,有一天,她要坐在顧西臣的位置上,替他接管公司大權,可是,她什麼都不會啊,也隻是在公司跟着顧西臣上了幾個月的班,懂得一些皮毛。
“爺爺,我……”淩妍迫切的想要說點什麼,害怕承擔這麼重的責任。
老爺子卻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淩妍隻好又坐回位置上,就在這時,對面的兩個人,眼睛如刀的割着她,好似她隻要一答應接手,他們就會沖過來要了她的小命。
淩妍擡起頭,迎視着顧敏和顧傑狠戾的眼神,突然間,她好像不那麼害怕了,是啊,如果她不站出來的話,公司最終就落入了他們一家的手裡,如果顧西臣的事還沒處理好,而他們一家在公司形成了氣候,想要再把權力拿回來,隻怕就很困難了,就算再難,她也得肩負起來。
“伯父,你是在開玩笑嗎?
”顧天成老氣橫秋的眼神,重重的瞪向淩妍:“你讓一個毫無能力,毫無眼光的菜鳥,接管我現在的位置?
你是要把公司推向更深的深淵嗎?
”
“是,淩妍沒有經驗,或許,她自己也很害怕,但隻要有我這個老頭子在背後幫她,我相信,她會起來的,并且,把公司管理的很好。
”老爺子的語氣十分的笃定,一點也不質疑淩妍的能力。
海棠在旁邊聽着,十分的解氣。
就是,淩小姐就算什麼都不懂,那又怎麼樣,她背後有了老爺子的支持,還有暗處老大的幫助,她肯定能把公司管理好的。
“我不答應,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同意的。
”顧天成瞬間急了,怒了,他直接把手裡的杯子狠狠摔在地闆上:“公司有一半是我的心皿,我兢兢業業的為公司付出了三十多年,我堅守着我的崗位,從來沒有過逆反之心,現在,他顧西臣短命升天了,就算是輪,也該輪到我做主了吧,你卻要讓我把位置讓給這個外人,我不答應,死也不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