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天之後,我就被他們帶去學習表演了,他們告訴我小醜要這樣笑,要時時刻刻都笑,說話還要用那樣的腔調。
“笑的比哭還難看!
還怎麼給老子掙錢!
”傳真表演服的男人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我的嘴上。
我嘴巴吃痛一下往後退了幾步。
“給老子笑!
知道怎麼笑嗎!
老子花錢買你來是讓你給老子掙錢的!
”那男人惡狠狠的又是一鞭子抽了下來。
見我在滾到了地上,他又沖了上來對我一頓拳打腳踢。
那段時間以來,我一直是這麼過的,後來我從阿莫的嘴裡聽說,每一個要上場表演的工具都會經曆這一段時間的調、教。
直到訓練好了,就會放出去表演了。
阿莫跟我一樣,他也是一個表演工具,比我早來一段時間,比我大兩歲。
但是他很幸運,他不需要做切除手術。
因為他不負責高空表演,也不需要跳火圈,也不用在那些動物的腳下滾來滾去。
他是一個瘸子。
而他隻需要把瘸子走路的姿勢變成一種令人發笑的走路姿勢就夠了。
所以他走起路來的時候總是歪歪扭扭,就好像刻意的一樣。
滑稽又搞笑。
隻不過他的臉上也同樣被紋了五顔六色的彩繪。
符合着這個馬戲團的一切的滑稽和浮誇。
我和阿莫成為了朋友。
他會和我說關于這個馬戲團他知道的很多事情。
我每次遍體鱗傷回來後他會悄悄的給我上藥,也會給我留下一點吃的。
還好,有阿莫。
我讨厭表演,讨厭這張臉,可是我又很慶幸,我是用這張面具去面對那些人,所以他們也看不到我有多讨厭他們。
我讨厭用這種怪異的語調說話,可是我還是要這樣去逗他們開心。
我學會了跳火圈,學會了在高空表演雜技。
就想這個馬戲團裡的人所說的那樣,我們隻是一個工具。
每一次阿莫用那種令人發笑的姿勢走上去報幕之後,就是我表演的時間。
我們會相視一笑,然後我繼續用着那令人作嘔的聲音開始了我的額表演。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有一天我回到後台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男人走進了後台跟管理員說着什麼,邊說,還邊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我隻知道管理員的神色很興奮,而那個男人看他的眼神也充滿了侵略。
阿莫也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似乎他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沒過多久,管理員找到我,用一種十分興奮的口吻對我說道:“小醜,這下你可有大用了,沒想到你的身體也能賣錢。
哈哈哈哈……那個老闆一眼就看出你已經不是男人了,我告訴他你不僅不是,而且也是一個真正的小醜,小醜是沒有性别的哈哈哈哈,這張臉就是你!
你就是小醜!
聽完那個老闆竟然更興奮了!
哈哈哈哈哈……”
管理員的狂笑讓我聽得背脊生寒。
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發狠的拒絕。
可是遭來的卻是更加狂暴的虐打和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