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葉安這種幾乎可以說是站如松,坐如鐘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傅雲深隻是笑,那笑裡帶着點别樣的味道,“安安,你知道嗎,從小到大,你還是第一個這麼對我說的人。
”
葉安愣了一下,“你媽沒教你?
”
傅雲深笑意斂了起來,語氣帶着絲可憐,“我媽說,兒子就是要放養。
”
他老媽倒是放養,至少,還有養。
但他老爸,他覺得已經養都不想養了。
葉安突然覺得,傅雲深應該有一個很悲慘的童年。
所以也不多說了,畢竟,勾起人家的傷心事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傅雲深把自己那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從沙發靠墊上挪了下來,換了個姿勢,繼續看着葉安的訓練。
他俊容漸漸凝了起來。
“安安,你不覺得,你的身體,超于常人嗎?
”
葉安最後一拳,立刻接了一個後旋踢,那吊着的沙袋瞬間搖搖欲墜,不斷的左右晃動。
就連房頂都顫了一下,散落了一些灰塵下來。
她一手按住了那個沙袋,瞬間将它靜止在了原地。
“我知道。
”
她鬓角流下一滴汗,剛好伸手準備擦。
傅雲深已經用毛巾給她擦掉了。
他站到了葉安面前,溫柔的替她擦去了臉色的汗。
葉安站在那裡也沒有動,等傅雲深擦完,她才說了聲,“謝謝。
”
聽到這兩個字,他的眼裡明顯有些不悅。
葉安把手從沙袋上松開,“我爺爺還好嗎?”
傅雲深如實回答,“現在正在總統府,得到了總統先生的特殊拂照,目前身體健康,心情舒暢。
除了擔心他的孫女,也沒有什麼讓他憂心的事了。
”
葉安走到沙發邊上,喝了口水,坐了下來。
“總統先生不可能無緣無故把爺爺請去總統府。
”
她一陣見皿,“葉家沒落,爺爺和總統府也沒熟悉到這種地步。
所以,是因為什麼原因?
”
傅雲深也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十分放松的翹了個二郎腿。
“如果說,是跟你有關呢?
”傅雲深盯着葉安。
葉安眸光動了一下,“你知道。
”她問。
傅雲深笑了一下,“我知道。
”他微微一頓,“但我答應過你爺爺,不能說。
這是你和他之間的約定。
”
葉安沉默了片刻,也沒有繼續問他,“嗯。
”
“你放心,葉家不會有事,不管是葉老将軍還是葉飛。
都會好好的。
”他緩緩道。
這是給她的承諾,讓她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葉安擡起頭,看着傅雲深。
他那張臉上,滿布溫柔笑意,讓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
第一次,她感覺到了一種庇護。
而這種庇護,是那種恰到好處,剛好能夠讓她十分安心的庇護。
她身子往後仰了一下,伸出手,勾了一下,“過來。
”
明明可以十分勾引妩媚的動作,可子葉安的身上都被做的霸氣無比。
傅雲深眼底驟然漩起了一陣風暴,幽深的眼底好似随時都有什麼巨獸要掙脫出來。
他喉嚨有些發癢,拉扯了一下喉嚨的領帶,連襯衣扣子都崩開了,站起來,直接朝葉安的方向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