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山深處。
“她真的死了?
”
“死了,死的透透的,半口氣都沒了。
”
葉甯皺眉,“真晦氣,不過從二樓摔下來,就沒氣了。
”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把她扔到外面去,小心點,别被人發現了。
”
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鼻尖充斥着濃郁的皿腥味。
葉安趴在草地上,她動了動手指,試着睜開了眼睛。
“怎麼回事?
”
葉安一臉震驚地望着四周,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被心腹下毒暗殺,死在了末世的戰場上。
這裡沒有末世彌漫的硝煙,也沒有末世震耳欲聾的炮火聲。
葉安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是末世唯一的女将領,她有着強大的身體素質和作戰體能,這具這幅虛弱的身體不是她本人!
她這是……重生了?
漆黑的夜色下山腳處卻燈火通明,一排排豪車開着閃光燈。
滴滴滴——
從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鳴笛聲,一輛低調的跑車行駛進了人群中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是傅少的車吧?
”有人認了出來。
“叫什麼傅少,别人可不是不學無術的大少爺。
”
“傅總!
”距離這輛跑車最近的人殷勤地開了車門。
車門打開,隻見一條大長腿從車門内邁了出來。
男人身材修長,上身隻是簡單的穿着一件白色襯衣,扣子擰開了兩顆,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随意中帶着一點玩世不恭的味道,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輕浮。
見到他出來,原本靠在愛車上的兩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男人也走了過來。
“雲深,來一把?
”走過來的年輕男人叫做喬楊,是傅雲深的好友。
“賭什麼?
”傅雲深漫不經心地問道。
“哈哈,雲深,兄弟我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你也看不上啊!
”喬楊朗聲大笑。
傅雲深思索了片刻,“也是。
”他精明地打量着喬楊,突然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你要是輸了,就脫光在這山上跑一圈,如何?
”
喬楊一愣,很快,他拍掌大笑:“好!
雲深,你可得願賭服輸啊!
”
論别的喬楊可能真比不過這位爺,但就賽車,喬楊稱第二,在場的就沒有敢稱第一的人!
這條山路崎岖難行,且入夜後更是看不清路,傅雲深平常不大和他們來這邊賽車,喬楊轉着車鑰匙,這把他絕對赢定了!
“轟——”跑車就像是離玄離玄的箭,又像是剛出籠的猛獸,壓低着身子往前呼嘯。
傅雲深開着車窗,一輛輛跑車從他面前呼嘯而過。
喬楊在路過他之際特意放滿了車速,得意地朝他豎了個中指。
傅雲深嗤笑了一聲,暗罵了一句‘無聊’。
就在他準備加快速度追上去之際,一道瘦小的身影突然出現了山道中間。
傅雲深連按了好幾聲喇叭,那道身影卻是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尊雕塑。
“見鬼!
”傅雲深一個緊急刹車,終于在最後二十米的距離内堪堪将跑車刹住,他揉了揉被安全帶勒的發疼的肩膀,打開車門,一向沉穩的他在此刻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人怎麼回事!
找死?
”
那人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身上淌着皿,擡頭,沾滿了泥污的臉上一雙眼睛格外顯眼,隻因傅雲深從未見過如此陰狠冷漠的目光。
她走到了傅雲深身邊,在他毫無防備之際突然伸手,掐住了傅雲深的脖子:“不想死就閉嘴,帶我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