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命打人了。
在姚靜的認知裡,這是林知命第一次打人。
從突然的性格大變,再到打人,隻過了短短三四天時間而已。
姚靜一直以為,林知命是因為有人撐腰,所以才會變得自信開朗,但是再怎麼有人撐腰,林知命的改變也會有個度,因為有些東西是烙印在人的靈魂裡的,這種東西不會因為你有人撐腰就發生改變。
但是,當林知命打出這一闆磚的時候,姚靜明白,她認為的,也僅僅隻是她認為的。
林知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這種改變,已經從本質上讓林知命成為了另外一個人。
猶如重生一般。
林知命這一闆磚,不僅徹底的改變了姚靜對他的認知,還改變了周圍這些人對他的認知。
如果真的是廢物軟蛋,他怎麼可能有那個勇氣把小區裡有着赫赫威名的孫強軍給一闆磚打飛?
以前林知命會随便周豔秋羞辱,應該隻是因為周豔秋是林知命的長輩吧?
孫強軍倒在了地上,一隻手捂着腦袋,一隻手指着林知命,臉上滿是驚怒之色。
“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打我,你完蛋了!
”孫強軍怒吼着,掙紮着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後沖向了林知命。
孫強軍是一個強壯的中年人,相比較之下,林知命的體格瘦弱了太多。
面對着沖向自己的孫強軍,林知命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跟孫強軍的距離之後,他果斷的扔出了手中的闆磚,來了一個遠程攻擊。
這一闆磚如同是加了精确制導一般,直接命中孫強軍的腦殼。
沒有被闆磚砸中的人是不可能會知道被闆磚砸中會有多疼。
孫強軍知道,而且知道了兩次。
這一闆磚過去,登時打的孫強軍眼冒金光。
林知命似乎熟知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在孫強軍眼冒金光之際,林知命三兩步沖到孫強軍的面前,擡起腳照着孫強軍的褲裆就是一腳。
這一腳,是壓倒孫強軍的最後一根稻草。
孫強軍慘叫一聲,捂着褲裆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體詭異的扭曲着,如同一條離了水的魚。
“走吧。
”林知命甩了甩手,拉住已經看呆了的姚靜,轉身離去,連車都不管了。
圍觀群衆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眼睜睜的看着林知命走遠。
現場沒有什麼其他的聲音,隻有孫強軍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我剛才帥不帥?
”林知命拉着姚靜走到門口,笑眯眯的問道。
“聽實話麼?
”姚靜問道。
“實話!
”
“帥。
”姚靜說着,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一笑,天地失色。
林知命呆呆的看着姚靜,忍不住說道,“你可真美。
”
姚靜一下子收回笑容,随後闆着臉說道,“不過,帥歸帥,後面的事情會很麻煩。
”
“管他呢,先打了再說,誰讓他侮辱我媳婦兒的,走吧!
”林知命擡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附近派出所。
”林知命說道。
“去派出所幹什麼?
”姚靜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投案自首,從輕發落。
”林知命意氣風發的說道。
饒是以姚靜的心境,聽到林知命如此認真的說出這麼慫的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心态還是有點崩。
不過轉念一想,林知命說的也有道理。
這年頭,你打了人,那真是沒處跑,到處都是天眼,與其等警察找你,那還不如主動一點去找警察,雖然不知道這算不算投案自首,但是至少,在警察眼裡你也算是态度端正了。
區派出所裡。
王志強副所長放下了電話,對身邊一個警員說道,“走吧,再去一趟河濱小區。
”
“又咋了,王所?
”旁邊的警員問道。
“有人報警說被打了,還挺嚴重的,去看看。
”王志強說着,拿起了警帽戴上,而後往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王志強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
這不是剛才報警說車被砸了的兩個人麼?
!
“怎麼又是你們?
”王志強疑惑的看着林知命問道。
“喲呵,王警官!
”林知命認出了對方,笑着打了個招呼。
“你們的案子我們正在安排人偵查,肯定會給你們一個解釋的,你們放心在家裡等着就是了,不用特地過來!
”王志強說道。
“不是那事兒。
”林知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我是來投案自首的?
”
投案自首?
王志強詫異的看着林知命,問道,“你犯什麼事了?
”
“河濱小區打了人了。
”林知命簡明扼要的說道。
“原來是你小子啊!
”王志強恍然大悟,随後皺眉問道,“我看你也是斯斯文文的,怎麼會打人?
”
“那個孫強軍把我媳婦兒的車給劃了。
”林知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