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
轉眼間到了年底。
雲灏和皇甫婵大婚的日子到了。
這天陽光晴好,萬裡無雲,喜鵲一早就在枝頭喳喳叫個不停。
雲灏帶着衆伴郎,率車隊,浩浩蕩蕩地去把皇甫婵從娘家接來京都。
打頭的婚車依舊是顧傲霆的白色勞斯萊斯,寓意“白頭偕老”。
雲灏一身定制新郎裝,将盛裝打扮的皇甫婵抱到婚車上。
雖是遠嫁,且是閃婚,但皇甫家沒有割舍般的那種痛感。
畢竟姑娘到了該出嫁的歲數,能嫁給雲灏,也是一樁良緣,再者交通這麼方便,想見面了,也就一張機票的事。
辭别家人。
關上車門。
皇甫婵雙手攬上雲灏的脖頸,定睛端詳着他英俊儒雅的臉,“讓我好好看看你,這婚閃得太快了,總覺得不真實。
”
雲灏儒雅一笑,“結婚的‘婚’,右邊是個昏字,昏頭昏腦的昏。
所以結婚就得趁着沖動,趁你昏頭昏腦,趕緊結。
太清醒太理智考慮太多,是結不了婚的。
我怕你清醒了,就不願跟我結了。
”
皇甫婵心裡驟然一疼。
他明明那麼優秀,那麼搶手,閃閃發光的鑽石王老五一個,卻總是這般自卑。
聽顧纖雲說,是從小被雲恬PUA的原因。
人雖已經長大了,可是年幼時的心理陰影卻伴随終生。
皇甫婵拿頭貼着他的頭,語氣溫柔地說:“我們家阿灏是這世上最優秀最完美的男人,再清醒再理智,考慮一千次一萬次,我還是要嫁給你。
”
雲灏唇角揚起,笑着笑着,心裡酸溜溜的。
他用力抱緊皇甫婵。
仿佛抱住了一生一世。
她是他身體缺失的那段肋骨,等了三十九年,終于等到了她!
返回京都雲家。
新娘新郎拜高堂的時候,雲太太哭得淚流滿面,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兒子終于在三十九歲結束單身,娶到了美麗通透大方的妻子。
雲太太最大的一塊心病,算是了結了,否則她得愧疚死。
同樣眼含淚花的還有雲瑾。
雲灏不結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到她年輕時抑郁發作。
她也心存愧疚。
跪拜儀式舉行完,新娘新郎去酒店舉辦西式婚禮。
交換完結婚戒指。
皇甫婵挽起雲灏的手臂,落落大方地沖台下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說:“感謝阿灏,在我二十九歲之際,開着白車,駕着七彩祥雲,千裡迢迢地來娶我。
”
她偏頭看向他情深款款,“我想告訴全世界,你是我最最最愛的人,給一百億,一千億,給座金山銀山玉山都不換。
我愛你,我的大男孩。
”
賓客掌聲如雷鳴,紛紛望向三十九歲的“大男孩”,笑出聲。
在這個離婚率奇高的年代,很多人又重新相信了婚姻。
雲灏牽起她的手,垂眸凝視着她,滿心滿眼隻剩她,脈脈含情地說:“阿婵,我會牽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到一個叫‘永遠’的地方,看天長地久的風景,嘗海枯石爛的味道。
一直一直,直到生命停息的那一刻。
”
掌聲再次響起。
很多人手都拍紅了。
台下衆人參加過許多婚禮,這對最讓人挑不出毛病,倆人臉上刻着大寫的“般配”二字。
橫看般配,豎看般配,怎麼看都般配。
人群中,陸恩琦抹着眼淚。
墨鶴拿紙溫柔地幫她揩掉淚珠,“怎麼哭了?
”
陸恩琦紅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說:“好感人!
這麼好的皇甫姐姐終于嫁給了方方面面都優秀的雲灏哥,為他倆開心!
希望他們白頭偕老,恩愛永遠,早生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