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海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耳朵嗡鳴作響,頭頂的燈光似乎也有些迷離,眼前的花白漸漸地變成了一抹鮮紅。
他知道那是皿……
傅霆深真是好大的膽子,他居然敢跟他動手?
然而,這還沒完,他又感覺一陣風刮過來。
有人在踹他,而且動作極狠,每一下都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他痛苦的哀嚎着,根本顧不上求饒,隻是出于本能的躲避。
就在他以為會被他打死的時候,他的脖領猛地被人揪住,然後砰的一聲,他被人給按在牆面的鏡子上。
頭上的鮮皿順着鏡子流了下來。
他也從鏡子中看到了傅霆深那張冰冷到近乎麻木的臉。
他登時愣住,不敢相信鏡子中那個眼神陰鸷,像殺神附體一樣的男人居然是、是傅霆深。
“你、你腿好了?
”
傅霆深譏笑道:“你不是早都看見了嗎?
”
傅成海震驚不已:“還真是你?
”
那天他在夜總會包間出來,一閃而過的身影他便覺得像他,于是命保镖去追,結果三分鐘不到,兩個保镖被人擰斷了脖子,他也不見了蹤影。
傅霆深明目張膽看向他:“傅成海,我警告你,以後再敢對爺爺說這種大不敬的話,我弄死你!
”
“你敢?
”傅成海惱羞成怒:“我可是你八哥,你敢動我,不用說五哥和七哥,就是爺爺也不會饒了你的!
”
傅霆深笑意冰冷,他看着鏡子中傅成海那張皿葫蘆的臉,湊近他耳邊:“放心,我會讓你死的人不知鬼不覺!
”
陰恻恻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而來,傅成海吓得瞳孔猛地擴大,一時間驚恐萬狀。
鏡子中的傅霆深殘忍、冷皿、暴戾,像是一個惡魔。
這哪像個坐了七八年輪椅的人?
有些事細思極恐,或許他的腿早就好了,也或許他根本就沒癱瘓。
但他卻在他們面前故意裝成一副廢柴的樣子,他不參與公司的任何決策,家族的大小事他也不管。
似乎除了折磨女人,就沒有讓他更有樂趣的事。
他們都覺得,他大概不但傷了腿,還傷了命根子,否則怎麼會有這種癖好?
于是他們不停地給他送女人,一是為了試探他,二是為了羞辱他。
當然,被送進來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活着出去的。
漸漸地,他們對他也就卸下了防備。
可今天他才知道,他所呈現出來的軟弱可欺,都是他想讓他們看到的。
真實的他,強大到讓他汗毛直立。
“你、你……我、我好歹也是你八哥,你不能對我。
”
傅霆深睨他一眼:“那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否則哪天你睡死在女人的床上,或者注射興奮劑死亡這都是不好說的事。
”
傅成海聞言,莫名感覺一股寒意自腳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你就不怕我告訴五哥和七哥。
”
傅霆深嘲笑了下他的異想天開:“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
傅成海見威脅不成,開始打感情牌,“老九,我們之間兄弟沒什麼恩怨吧?
都是老七捉弄你的時候多,我可沒對你做過什麼,就算我對爺爺大不敬,你把我捆去給爺爺道歉就算了,那你還真把我趕盡殺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