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次我不可能再任憑你來安排我的人生了,這是我的人生啊......總要由我自己來做一回主吧?
“
周禮文看着她逐漸遠去的背影,伸手按住了手裡的遙控器,眼神中一片嘲諷。
他的出生和存在就是一個人人看不起的笑話罷了,他從來就沒得選,可是這一回,他想為自己選一次。
“你說什麼!
你竟敢反抗我!
你信不信我馬上引爆......”
“砰——”
通訊器裡的聲音沒能把話說完,就被一聲爆炸聲打斷,世界上所有的喧嚣和嘈雜都在一瞬間失聲,塵土飛揚,迷了所有人的眼睛。
現場沒有任何防備的記者和媒體們抱頭亂竄、失聲尖叫、滿臉恐慌地尋找着一些依靠,有些倒黴的,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皿流不止的傷口。
“米米!
你沒事吧?
”
霍宸晞緊緊地抱着她,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裡,死死地不肯松手,通紅的雙眼緊張地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受傷,即使自己的睫毛上都已經落滿了灰塵,卻還是先緊張她。
“我沒事,宸晞哥哥,我就是耳朵......現在很難受......我聽不太清楚你說什麼。
”
歐陽米看着他緊張擔心的表情,隻看到他的嘴巴張張合合的,耳朵裡卻隻有一片嗡鳴的聲音,可是她卻還是首先安撫他,告訴他自己沒事。
他松了一口氣,轉頭去看江楓等人,見到他們也都躲在掩體後面好好的,沒有受傷,徹底放下心來。
他再轉頭去看周禮文原本站的地方,現在已經隻剩下了一朵四散炸開的皿花,像煙花一樣,落在七零八落、勉強還能看出來綠色的草地砂礫上,似乎在悲怆的呐喊。
一個星期後。
知南準備出院了,電視上正在報道關于周禮文那件爆炸案,主持人用冰冷沒有溫度的聲線報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