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宸晞眼睛緊緊地盯着模糊的畫面,卻在下一刻就釋然了——那不是米米,是江楓的親妹妹江眠。
他雖然知道自己在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的行為有些自私,可是這就是人性中不可避免的缺陷,他永遠擔心米米和母親會多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其他的女人。
江眠很快就跑到距離江楓最近的外圈,朝着江楓說些什麼,可是視頻裡隻看得到她的嘴在一直動,卻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麼,江楓則是一直在朝她揮手,示意她趕緊離開現場。
江眠卻拼命地搖頭,即使是在模糊到不行的畫面裡,還是能夠捕捉到她通紅的雙眼和閃閃的淚光。
霍宸晞心裡忍不住的自責,雖然也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自責,但是總是有一種愧疚的情緒在心頭萦繞。
不多久,車子距離如夢酒莊的距離越來越近,隻剩下幾分鐘的距離的時候,他的擔心終于不可避免地變成了現實——米米先于他趕到了如夢酒莊,出現在了那個新聞直播的畫面裡。
人群中又是一片沸騰,圍在周圍的記者和媒體越來越多,這些人為了流量和噱頭,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甚至根本不害怕自己變成一個丢掉性命、最終一無所有的賭徒。
“歐陽米小姐,請問你和周禮文先生是什麼關系啊?
他是不是因為被你拒絕了,所以才被逼得發瘋要自殺?
”
記者們一看到歐陽米出現,瞬間像是盯上了肉腥的蒼蠅似的,用各種攝像機和話筒圍住她,都希望從她的嘴裡套出一些驚天秘聞、好博得頂級流量。
歐陽米被他們擠在中間,一時間根本看不到江楓的位置,也根本看不到、聽不到周禮文的任何動靜,隻能像一隻随波逐流的鴨子,在旋渦的中心不停地被擠來轉去。
她即使是不做聲、一個字都不說,那些記者們也根本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一個個反而逼得更近,幾乎恨不得把話筒都怼到她的嘴邊,似乎這樣做就能自動獲取她心裡想說的話似的。
“歐陽小姐說句話吧,既然你都來了,是不是就是默認了你和周先生之間确實存在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