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钰王爺,如果您能做大甯國下任皇帝,一定是位忠君愛民的好皇帝,我們江浙一帶的百姓都支持您。
”
“對,我們都支持您。
”
“支持钰王爺做皇帝。
”
“……”
見大家呼聲越來越高,冷钰的眉頭也皺得更深了。
站在他身後的小淩子,見這些人說出的話有些偏,忙擡起雙手向下壓了壓,
“大家安靜,聽我說幾句。
”
一瞬間,人群安靜下來,小淩子提高聲音,大聲喊道:
“大家對钰王爺的感激之情,钰王爺心裡清楚,但是有些話不要亂說,尤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果你們亂說,會給钰王爺帶來麻煩的,大家還是準備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準備出發吧。
”
聽小淩子這樣說,人群中開始有人小聲嘀咕幾句後,大家紛紛點頭,
“我們知道了,我們不會再亂說了,我們感謝钰王爺的救命之恩,钰王爺是江浙一帶百姓的大恩人,我們這一輩子都感激您。
”
冷钰的臉色很平靜,他對大家點頭後,與林東和阿雨阿後等人一起翻身上馬,百姓們紛紛讓出一條路來,他們打馬向前,大家緊随其後。
這次冷钰前往江浙一帶,由于帶了大量的現銀和糧食,不止将軍營中的幾名副将帶走,還帶了軍中的三萬精兵,陣容之強大令人咂舌。
冷钰前腳剛走,冷溪後腳就收到了消息,他的嘴角頓時泛起一絲陰險的笑容來。
他對來報信的人揚手,
“告訴他們二人,走遠點再動手,争取一招緻命,再失手,提頭來見。
”
“明白。
”
“還有,讓那幾個等在回程路上的人也打起精神來,以防止冷钰中途折返。
”
“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看着來人匆匆離開的背影,冷溪的眼眸不停的閃爍着。
這時,于巧巧牽着小寶的手走了進來,
“王爺,母妃說想小寶了,讓我帶他進宮看看。
”
冷溪擡頭,眉心微皺的擺手,“現在去,中午之前回來。
”
“可是……母妃說讓小寶陪她吃午飯。
”
“不行,母妃最近身體不适,不要過多的打擾她,中午前回來。
”
他并不想過多的解釋,他的話,從來不準于巧巧和小寶反駁。
他知道自己變了,自從龍小敏死在他懷裡的那一刻,他就變了,因為他的心沒了,他變成了一個沒有心的人,用冷皿無情這四個字來形容他,最合适不過了。
于巧巧雖然有些不明所以,還是欠身行禮,“明白了。
”
這麼多年,她對他一直以禮相待,他對她,一直冷漠如常。
直到走出正堂的門,于巧巧的臉上都是無驚無喜,平靜異常。
她已經習慣聽他的話,他要她做的事,她無力反駁,也不想反駁,她覺得這樣平靜的日子挺好的,互不打擾,在外人面前,又不至于太難堪。
她能如此平靜的面對冷溪,最為主要的原因是,冷溪一直沒有納妾,外面的人都傳言是因為他們夫妻感情好。
可是隻有她心裡明白,他們根本不像是夫妻,更像一對為了孩子,為了某些利益關系湊和到一起的合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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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為什麼爹不讓我們陪皇奶奶吃飯呢?
我想留在宮裡玩。
”
小寶牽着于巧巧的手,仰頭看着她,不解的問道。
“你爹的話,你隻管聽着就好,沒有為什麼,他說不讓我們留下,必有他的道理。
”
“可是無論爹說什麼,你都說是對的,事實證明,他并不是每次都對,為何你還要聽呢?
”
“因為他是你爹……”
于巧巧不知道該怎麼和小寶解釋,每次隻能用這句話來回複他。
小寶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隻能暗自噘起嘴巴,因為他也不敢反駁冷溪,曾幾何時,因為他的哭鬧,險些被冷溪打得斷了氣,從那以後,小寶在冷溪面前,便會像于巧巧一樣,乖巧又聽話,對冷溪言聽計從。
……
養心殿内,洛藍再一次為皇上化驗了皿,結果顯示,皿液中毒物的成份已經越來越少了,她很是欣慰的歎了口氣,給他重新換上藥後,向門口處走去。
這個時間,冷钰已經走了吧,不知為何,想到冷钰,她這心裡總有些不安。
推開門時,章源直接迎了上來,他将一封信遞到她面前,
“王妃,王爺臨走前命人送來了這封信。
”
洛藍緊着眉頭将那封信接過來,輕聲責怪道:
“為何不早點敲門送進來?
”
“王爺說了,此信不急,等您出來時再交給您就好。
”
洛藍将那封信接過來,重新返回屋裡,關上了房門。
冷钰給她的信,裡面一定有非常重要的内容,她要自己慢慢看。
當她攤開那封信時,逐字逐句的看下去,臉色由之前的粉紅,變得慘白。
直到看完最後一個字,她才将那封信一點點的折上,塞進貼身的口袋裡,面色凝重的重新向門口處走去。
信裡的内容,隻有她和冷钰知道,她也并不打算告訴别人。
她重新打開房門,章源忙迎了過來,
“王妃,有何吩咐?
”
“這幾天養心殿門口很清靜,沒有妃嫔再來鬧嗎?
”
章源同樣表示不解的搖了搖頭,
“我也覺得很奇怪,這裡出奇的安靜,不過這樣也好,這些女人來鬧,真是讓人很煩。
”
“嗯,從現在開始,你和小壇子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
“屬下明白。
”
留下這話,洛藍便向養心殿邊上的耳房走去。
她剛進門,便看到劉喜正扶着小李子,吃力的往起站,她忙過去阻止,
“劉公公,您的傷還沒好,現在不能起來,快躺下。
”
劉喜擡頭,看到洛藍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歎了口氣後,重重的坐在床上,哀怨的說道:
“老奴照顧皇上多年,從來沒像現在這麼無用過,皇上還沒好呢,我這先倒下了,還得用人照顧,這不是折煞我的老命嘛。
”
劉喜的心情洛藍能夠理解,她對小李子擺擺手,小李子點頭後退了下去,她這才坐在不遠處的圓凳上,看着劉喜,輕聲安慰道:
“劉公公,那些刺客本就是有備而來,您能保住命,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您如果現在下地,抻到傷口,那這傷口就不容易好了,到時候皇上醒了,您的傷情卻加重了,不止沒有辦法去伺候皇上,皇上也會擔心您的。
”
“可是我也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啊,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可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