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情況,想要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也真的挺難。
江成昊苦笑了下,才說:“我試試看吧。
”
“嗯,這也不是着急的事,可以給自己一天的冷靜時間。
”
江成昊點了點頭,而後側頭看過去,感慨地說:“沒想到,會有接受你開導的一天。
”
嗯……
這話怎麼聽着怪别扭的?
秦亦言想了想,挑眉問:“什麼意思,看不起我?
”
“不,隻覺得世事難料,直來直去的秦亦言,也能帶給我驚喜。
”
江成昊要說的重點,沒有變。
可換了個表達方式,秦亦言一下就接受了。
這語言,可真是博大精深。
與此同時,樓上的柳心愛,也在展現着語言的魅力。
她在規勸徐蕭潇,想讓她寬寬心。
但效果嘛……不太明顯。
徐蕭潇坐在那,委屈地嘀咕:“我也隻是提出個建議罷了,如果有更好的計劃,我也不是非要冒險不可。
”
“但你随口一提的計劃,與在成昊心頭上紮一刀沒有區别。
”
“那……就不能好好和我說,還兇我!
”
徐蕭潇垂着腦袋,越想越委屈。
看她這樣子,柳心愛搖搖頭。
之後,她拿出藥箱。
見柳心愛拿出藥箱,徐蕭潇一愣。
然後,她試探地問:“還真換啊?
”
柳心愛理所當然地說:“話都說出口了,戲也要做全套啊。
”
“還是别了,那是真的……啊!
”
徐蕭潇一時不查,被柳心愛按在了傷口上,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待痛感消失了幾分,徐蕭潇不解地盯着柳心愛。
柳心愛則笑道:“都說了,要做全套嘛。
”
“……心愛,何必呢!
”
“還是有必要的,這樣,才能讓某人更心疼你。
”
柳心愛說着,将包紮傷口的外層紗布重新換一下。
她的動作又快又輕,根本不會弄疼徐蕭潇。
但徐蕭潇對她剛才那一按,還心有餘悸。
所以總是很謹慎地盯着。
瞧她這樣子,柳心愛好笑地說:“好啦,不會再下黑手了,還有,你叫那一聲,足夠讓某人心疼了。
”
“敢情這還是連環苦肉計啊。
”
“差不多,但你隻受一點傷,他都心疼,若是你真将自己立與險境,他還活不活了?
”
這話像是柳心愛的一句戲言。
但徐蕭潇聽後,抿起唇,沒再說話。
等傷口處理好,柳心愛與徐蕭潇走出房間。
此刻外面的氣氛,已經不像剛才那般緊繃。
江成昊看着徐蕭潇的眼神,也恢複了柔情。
至于大家,都很默契地沒再提起以身為誘餌這件事。
隻是……繼續留下來玩,也是不可能的了。
趁着天還沒有黑,大家各自乘車,離開了山莊,結束了這充滿波折的旅程。
厲北爵是最晚離開的,因為他還要對手下交代些事情。
當他全部交代完,才走到車子旁。
此時,江寶寶正站在外面。
厲北爵笑着對江寶寶招了招手,說:“上車吧。
”
江寶寶卻沒有動,而是說:“孩子們在車子裡睡着了。
”
“嗯,我讓司機開得穩一點。
”
“可我有話要問你,咱們在外面說,免得吵到孩子們。
”
江寶寶的表情有些嚴肅,厲北爵也收起笑意,等着老婆發話。
“你說說吧,究竟查到了什麼?
”
厲北爵勾着嘴角,問:“你怎麼知道我查到東西了?
”
“憑你的手段,肯定能從那幾個倒黴蛋身上發現線索,就算沒線索,你也可以通過七拐八繞的關系,推測出來點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