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蓋打開,便能看到裡面躺着一隻小小的指環。
正是兩個人當初結婚的時候,互相交換的那枚戒指。
厲枭小心翼翼的把指環捏了起來,放在掌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随身帶着這個小玩意兒……
隻是每次看到,都會莫名的覺得心情很不錯。
厲枭盯着指環看了許久,這才把它重新放了回去,随手關上了抽屜,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笑。
現在除了拖延時間,好像也沒什麼别的辦法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保護蔡小糖,可到頭來,他才是最膽小的那個。
他不敢直面她的感情,更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
喜歡又怎麼樣?
有些事,絕不能再重蹈覆轍第二次。
……
一周後――
厲枭吊着胳膊去醫院複查。
雖然很想再這樣裝上一段時間,可是一個胳膊被吊着,實在是有些太阻礙行動了。
私人醫院裡,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外國醫生正仔細的端詳着手中的x光片。
“厲,你的傷已經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了,隻是一點輕微的骨裂,按你平時的恢複程度,在我看來,連石膏都不需要,你的那些手下也太大驚小怪了……”
醫生一邊說着,一邊随手把片子放在了一邊,聳了聳肩。
厲枭聞言也有些無奈:“我當初就說不需要石膏,誰讓你偏要配合他們的……”
兩個人交流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熟稔,男人對厲枭的身份也毫不避諱,似乎是老相識了。
男人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工具:“把手擡起來,我這就幫你把石膏拆了……”
“等一下!
”
見他立刻就要動手,厲枭急忙開口阻攔,神色有些猶豫。
“怎麼了?
”
男人不解的看着他。
厲枭目光閃爍一瞬,沒有說話,腦海中想的全都是蔡小糖。
這幾天以來,他們兩個人每天的交流幾乎都很少。
除了吃飯的時間會在廚房碰面,或者厲枭有什麼事情主動求助,蔡小糖幾乎每天都窩在房間裡不出來。
問的最多的也是他的傷究竟什麼時候能好。
厲枭微微皺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臉上有些糾結。
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一定會立刻就打算回國離婚……
“James,幫我把繃帶剪開就可以了,石膏不用拆。
”
厲枭思索片刻,終于做出了決定。
“啊?
不拆?
你認真的嗎?
每天帶着這麼個東西,你不嫌沉嗎?
”
那醫生有些驚訝,說完,自己又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臉壞笑的調侃道:“哦……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想留着這個,想讓你太太心疼你吧?
”
他一針見皿的戳中了真相。
厲枭臉上抹的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瞬間甩去了一記眼刀。
男人立刻識相的伸出手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手勢,然後拿出了剪刀,飛快的拆掉了他手上的紗布。
總算重獲“自由”,厲枭立刻活動了一下,覺得舒服了許多。
除了手上還有些沉,行動倒是不會受什麼太大的影響了。
“隻是拆個紗布,你自己在家都可以弄,幹嘛專門跑到我這邊來?
”
男人無語的吐槽了一句。
厲枭卻懶得接話,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OK,謝了。
”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半個小時後――
他重新回到了别墅。
進門之前,厲枭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這樣應該還能再拖延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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