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容輕輕蹙起眉,問道:“之前不是還說,你身體恢複的不錯嗎?
”
“是不錯啊。
”
“既然不錯,為什麼還會有這麼濃的藥味?
就好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樣!
”
池容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假設吓到了,眼神明顯慌了起來。
秦亦言看出母親的慌亂。
他忙握住母親的手腕,安撫道:“這都是心愛給我準備的愛心湯藥,強身健體的。
”
愛心……湯藥?
池容活了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不過看着秦亦言那輕松又惬意的樣子,池容的心放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又在花式追老婆呢!
哎,這孩子,真是開竅太晚了。
感慨過後,池容又說:“其實你住在這也不錯,不但離心愛近,還能避免那個女人騷擾你。
”
說着,池容想到什麼,忙問:“那個王小姐,沒再來找你吧?
”
“沒有,估計她不敢了。
”
不敢了?
池容看了看周圍的黑衣保镖,做出一種假設:“你該不會……恐吓過她吧?
”
秦亦言從池容的眼神中,看出她在擔憂什麼。
為了讓母親安心,他解釋道:“的确恐吓過,但是您放心,我做事,不會留把柄,而且王雅然隻會感激我。
”
池容徹底聽迷糊了,她實在無法将恐吓和感激這兩碼事,聯系到一起。
因為想不明白,池容還打算向秦亦言問一問。
可秦亦言不想母親在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費精力,便做出總結:“母親不必擔心,那個王雅然,不足為懼。
”
“可是總出來嗡嗡亂飛,也真是讓人心煩,就沒什麼,能一勞永逸的辦法了?
”
“真正的一勞永逸,是讓父親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
這話一說出來,池容便沉默了。
其實不管是秦亦言還是池容,他們都知道,那很難。
哎――
池容輕輕歎氣。
然後下一瞬,她聽到秦亦言在問:“依您看,爸爸對公司經營之事,很執着嗎?
”
池容擡眸看向秦亦言,輕輕搖頭:“并沒有,你爸爸不是個工作狂。
”
“那會不會年紀大了之後,就想讓别人承認他對公司是有所貢獻的?
”
提起這個,池容不由的哂笑。
還說:“公司之前的狀況,普普通通,還是在你正式接手之後,才讓公司有了質的飛越。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他怎麼好意思有所執念?
”
提起過去種種,池容特别有吐槽的欲望。
可那個人畢竟是秦亦言的親生父親,池容覺得這樣不好,就硬生生忍住了。
調整下情緒,池容态度平靜地說道:“你父親從公司退下來,生活的很安逸,他很滿意這種狀态,你父親也不隻一次和我說過,你很優秀,将家族事業交給你,他很放心。
”
“那父親,就沒有一點不滿的情緒?
”
“自然是沒有的。
”
池容說完,就發現秦亦言露出沉思的表情。
她感覺秦亦言的表現有點怪,就問:“你今天,幹嘛要問這些?
”
秦亦言輕輕聳肩,回道:“因為我和父親的經營理念完全不同,父親現在暫時管理公司,我擔心他對我的一些做法,有意見。
”
“他能有什麼意見,能有你這樣優秀的繼承者,他就偷着笑吧。
”
池容不會誇大其詞,說出來的話,也沒任何粉飾。
而且,她對秦朝的觀察更為直接。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秦朝對公司是沒有野心的。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不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