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徐蕭潇沒想到的是,下午從洗手間出來,她就被王斯年堵住了去路。
王斯年臉上沒什麼表情,對她伸出手就說:“鑰匙。
”
“什麼鑰匙?
”
“你用于治療的那間辦公室的鑰匙!
”
徐蕭潇一下戒備起來:“幹嘛,你要動我的實驗器材?
”
“我很閑嗎?
我去那,是打掃衛生的!
”
空氣一下靜默了。
然後……
噗嗤――
徐蕭潇沒想笑的,但王斯年那張别扭的臉,和不屈的眼神,真的是……
太好笑了!
徐蕭潇笑容越來越大,可是王斯年的臉卻越來越黑。
最後,他開始咆哮:“你笑什麼笑,最不該嘲笑我的人,就是你!
!
”
王斯年的吼聲有點大,都将旁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徐蕭潇覺得尴尬,收斂了笑意,便說:“你賴不着了是吧!
”
這可不是賴不着,王斯年之所以要做這些雜七雜八的事,都是因為眼前的女人!
偏偏……
她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還和别人一起嘲笑他!
!
太過分了!
!
!
王斯年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連看着徐蕭潇的眼神,都充滿了控訴。
徐蕭潇本以為王斯年會反駁她。
結果?
這家夥就站在那,委委屈屈地盯着徐蕭潇。
是的,委屈。
徐蕭潇從來沒想過,這兩個字,會從王斯年的臉上看出來。
就有點詭異!
王斯年能感覺到徐蕭潇在打量他。
那打量,充滿了詫異。
王斯年不喜歡那樣的打量,便錯開視線,并再次伸出了手:“鑰匙!
”
這次,徐蕭潇沒有說一個字,就沉默地将鑰匙遞了過去。
王斯年則是拿了鑰匙就走。
那氣鼓鼓的樣子,真的很像個受氣包。
徐蕭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她怎麼有一種……欺負人的感覺?
但那可是王斯年啊,能輪得到别人欺負?
自己一定産生了錯覺!
徐蕭潇說服了自己,就準備該幹嘛幹嘛去。
但走出去沒幾步,徐蕭潇驟然停下腳步。
徐蕭潇的實驗器材和實驗資料,都在那間辦公室裡面。
而王斯年,正在氣頭上。
若是他一時發瘋,對徐蕭潇的寶貝動手……
徐蕭潇打了個冷顫,然後轉身,擡步就偷偷跟上王斯年!
王斯年上樓,打開一間辦公室的門。
然後擦灰,掃地,澆花。
當王斯年要動手打開裝器材的櫃門時,有個人突然沖了出來。
那人一把就将櫃門關上,并将身體擠到王斯年的面前,仰頭說:“這個不用你擦,我自己來!
”
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女人,王斯年有些詫異。
待他想清楚徐蕭潇出現的原因……
王斯年露出冷笑:“怎麼,信不過我啊?
”
肯定的回答,就在嘴邊。
但是看着王斯年略帶兇殘的笑容……
徐蕭潇吞了下口水,改口道:“才不是,我隻是不習慣别人動我的東西!
這個櫃子裡的東西,你都不可以動,去别的地方吧。
”
“那可不行,主任說了,我負責的地方,衛生必須達标,不能留死角。
”
“這裡的情況特殊,一會兒我去找主任說!
”
“你去了也不好使,這是學校做出的決定,主任也無權更改。
”
學校做出的決定?
學校很閑嗎,還要規定王斯年如何打掃衛生?
等一下!
這聽上去,不像是安排工作,而是……懲罰措施啊!
!
想明白這些,徐蕭潇一錯不錯地盯着王斯年,并問:“你犯了什麼事?
”
一聽這話,王斯年也不再糾結擦不擦灰,而是拿着清掃工具,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