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咳有些止不住,咳得驚天動地,又咳出了皿來。
沐雲修咳完後全身上下都沒了力氣,整個人的精神都十分不好。
下人将他扶上床,他才躺到床上,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他沒有看見有隻鴿子飛到他的窗台上。
那隻鴿子在窗台上徘徊了近半個時辰才離開,而他對此事無知無覺。
定北王妃放出鴿子和沐雲修聯絡,在返回的途中被定北王劫獲。
定北王看完信上的内容後,有些氣悶地道:“這個賤人竟想讓軍師幫她找毒蟲!
”
他說完又仔細看了一下上面的用詞,是讓沐雲修盡快将毒蟲找齊,上面卻沒有寫哪幾種毒蟲。
定北王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賤人既然讓軍師幫她找毒蟲,那就表示軍師之前就知道這件事情。
”
“也就是說,軍師之前知道這些卻沒有告訴本王,他是早早就站在那個賤人的那一邊。
”
他知道,定北王府的衆将領中,沐雲修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沐雲修的特殊不是因為他領着軍師的位置,而是他一向隻聽定北王妃的,對他的命令,執行得不算好。
之前定北王覺得這也沒什麼,反正他和定北王妃十分恩愛。
隻是如今定北王妃出了問題,定北王就覺得沐雲修現在已經成了十分危險的所在。
定北王在屋子裡走了三圈後冷聲道:“如果沐雲修不能為本王所用,那就沒有留着的必要了。
”
隻是他知道現在這些都隻是猜想,這張紙條沐雲修也沒有看到,隻用這事來給沐雲修治罪,明顯是不合适的。
且沐雲修在戎州的地位極高,如果沒有證據就把他殺了,怕是不能服衆。
定北王便覺得,他應該找個機會試一下沐雲修。
而趙焰明天就要到定北王府了,定北王府内亂的事情他要捂着,不能讓外人知曉。
就算他要收拾沐雲修,那也得再等等。
他決定,等趙焰和陸盈袖成親之後,他再來試探沐雲修。
沐雲修不知道定北王對他的猜疑,他這一次突然發病,病情來得十分兇猛,入夜後,他就又發起了高燒。
沐府上下,因為他的病情,忙成一團。
他生病的消息傳進定北王府,定北王府正在準備迎接趙焰,一時間沒有人顧得上他。
再加上定北王對沐雲修已經生出了殺意,他直接無視沐府中人的求醫請求,沒有派出王府最好的醫官為他診治。
這事自沐雲修到戎州之後,還是第一次發生。
沐雲修的病雖然十分兇險,但是他是個老病号了,雖然第二天高燒還沒有退,他卻也醒了。
府裡的管事把昨夜王府沒有派醫官過來的事情對他說了。
管事有些不平地道:“雖然說王府裡的醫官未必能治得了大人的病,但是這是王府的态度。
”
“大人為了戎州殚精竭慮,如今大人病了,他們卻不聞不問,實在是讓人寒心。
”
沐雲修輕咳了幾聲後輕輕歎息了一聲:“這話不可對外說。
”
管事忙道:“屬下知道,屬下隻是為大人不平。
”
沐雲修比管事要冷靜得多,他緩緩地道:“我來戎州原本是為報恩而來。
”
“眼下這樣的情況,超出了我的預期。
”
他仔細想了想這些變化都是自陸閑塵從玉城回到戎州之後。
他知道這些都是皇太女的手筆,可是到如今,他卻連皇太女是誰都不知道。
這事對他而言有些難以接受,他連對手的人都沒有見到,就已經連輸了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