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一進去就見金世全也在,她的眉梢微掀,人都在挺好的,省得她一會出去堵人。
她往金世全的臉上瞟了一眼,這貨的臉色不正常,似乎是中蠱了。
金世全上次被她狠狠地收拾一番後,在家裡又被他家老子打了一頓,對她本能有些畏懼。
隻是他知道這一次扳倒她的最好的時機,他絕對不能慫!
他當即冷聲道:“棠妙心,你目無尊長,竟連山長也敢打!
”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我說的都是事實!
那天我親眼看見你動手打山長!
”
他說完又對程立雪道:“山長,棠妙心行事惡毒,屢犯監規,我建議你把她開除!
”
棠妙心看向程立雪,她上次給他下的藥餘勁猶在,就算他是内力深厚,此時整個人也顯得有些委靡不震。
程立雪問棠妙心:“他說的是真的嗎?
”
關于那天他在國子監牆下暈倒的事情,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當時發生了什麼。
隻是對于金世全的話,他也将信将疑。
她如果能抹去一個人一段記憶的話,那也太可怕了!
棠妙心笑道:“他這人一向滿嘴噴燒糞,一句話都不可信。
”
“比如說他說棠江仙要嫁給他,這事太子答應嗎?
”
“他說棠江仙貌若天仙是京城第一美女,這事我答應了嗎?
”
金世全:“……”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棠妙心一說到棠江仙的事情,他心裡就莫名生出了暴躁的情緒:“閉嘴!
”
棠妙心輕笑:“我又不是棠江仙,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
“你要是不服氣,你把棠江仙拉過來跟我比比啊!
”
金世全氣得不行:“不許說你江仙的壞話,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
”
棠妙心眼皮子撩了撩,笑得更加愉悅:“我就要說,你能把我怎麼樣?
”
“棠江仙品德敗壞,人盡可夫,還未和太子成親,就跟太子有染。
”
“她明明已經被下旨賜為太子側妃,卻還和你勾勾搭搭,許你終身。
”
“她還和國子監裡其他的男子玩暧昧遊戲,魅惑人心,卻還要往自己身上貼個冰清玉潔的牌子。
”
“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娼婦,又當又立,也隻有你這種二傻子才會把她當成是寶。
”
“不許你說江仙的壞話!
”金世全氣得額前青筋直跳。
棠妙心怎麼可能會聽他的,當即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說得哪一件不是事實?
”
程立雪被他們吵得腦仁疼,喝斥道:“都給我閉嘴!
”
金世全卻處在暴發的邊緣,抽出一把刀,對着棠妙心就刺了過去。
程立雪身體不舒服,想要阻止卻來不及。
棠妙心單手扣住金世全的手腕,奪下他手裡的刀,對程立雪道:“山長,你看到了吧!
他當着你的面行兇!
”
“他之前就跟我有積怨,所以他說的話一句都不能信!
”
金世全此時卻處于半瘋魔的狀态,揮舞着拳頭,發了瘋一樣朝棠妙心揮了過來。
打架這事其實棠妙心不算特别擅長,發了狂的金世全力氣一下子比平時大了好幾倍。
他的戰鬥力一下子提升了好幾倍,棠妙心應付得有些吃力。
程立雪的眉頭微擰,想要動手。
棠妙心卻道:“山長站着别動,我自己來!
”
“我今天要是連這個混帳都收拾不了,我也不要在國子監混了!
”
程立雪:“……”
他不是想幫她,而是金世全打起架來橫沖直撞,這樣打下去,他的房子都要被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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