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黑着臉道:“逃什麼?
我們今天是來剿匪的!
”
“他們今天要是敢動我,明天我就敢上書給皇上,請他重罰秦王!
”
心腹聽到這話有些無語。
畢竟秦王行事的風格一向是極為霸道的,他們能把臨淵人打殘,怎麼可能不敢打青州牧?
隻是青州牧不願意走,心腹又不能自已走,一時間竟頗為煎熬。
騎兵們來得很快,隻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就能看到了。
青州牧早就讓人打出青州的大旗,存的就是吓唬他們的心思,讓他們到了之後下馬。
他相信隻要他亮出身份,那些騎兵就一定不敢在青州造次。
隻是他想挺美好的,事實卻完全沒有按他預期的發展。
秦州的騎兵策馬跑過來的時候,半點都沒有想要勒馬的意思。
按這速度,是要沖進他們的營地了。
青州牧有點慌了,他讓士兵扯着嗓子喊:“青州牧在此剿匪,來者何人?
”
他覺得這樣對方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了,就不敢亂來了。
可惜的是,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把他的身份放在心上,繼續往前狂沖。
青州牧的臉都綠了,秦州的兵馬這也太霸道了吧!
他們要是這樣沖殺過來,他的兵馬會折損很多,同時,也會将他的臉按在地摩擦。
他咬着牙大喊:“什麼人如此嚣張?
”
此時秦州的騎兵已經沖了過來,根本就不會理青州牧的大喊聲。
他們直接就揚起了手裡的大刀,對着青州的兵馬就是一頓砍。
在青州牧看到鮮皿濺得飛上天的時候,他終于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一件事:
秦州的兵馬是真的敢在青州撒野!
秦州的兵馬是真的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他平時在青州無往不利的官威,落在秦州士兵的眼裡,就什麼都不是。
青州牧的臉都白了,他這會想要逃走,但是已經晚了。
因為秦州的士兵已經殺了過來,離他不過二十餘丈了。
青州牧有些站不穩,心腹扶着他道:“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
青州牧還沒有完全從秦州士兵不将他放在眼裡的事實中完全走出來,他此時哪裡知道要怎麼辦?
他黑着臉道:“秦州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本官要參他!
”
心腹急道:“大人,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
“否則你還沒有去參他們,他們已經把你殺了!
”
青州牧怒道:“殺本官?
他們敢!
”
心腹指着前面倒下的士兵,濺起來的鮮皿道:“你看他們敢不敢!
”
他發自内心地覺得,青州牧這些年來,怕是在這裡當土皇帝當久了,已經膨脹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青州牧看着這樣的情景,就算他再自負,也應該知道秦州的士兵是真的敢殺他!
他咬着牙罵:“秦王真的是太嚣張了!
”
他這一次一邊罵一邊知道往外逃。
他身邊還有一些親衛,出了這樣的事情,親衛們自然要死死護着他。
隻是他的這些親衛,平時欺男霸女還打,和那些普通的士兵比也還行,對上秦州的精銳騎兵,就是個渣渣。
他們奮力去擋秦州的兵馬,也沒有攔上半刻鐘,青州牧騎着馬飛快地往前跑。
隻是在他逃跑的那一刻,莫離眼尖地看到了,他立即就騎着馬來追。
不到半刻鐘,莫離就飛走一腳把青州牧從馬背上踹了下去,他哎喲哎喲地亂叫一通。
莫離非常讨厭這貨,對他一點都不客氣,雙手抱在兇前冷冷地看着他:“嗓門挺大的嘛,還挺會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