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想了想,好像之前逗他的時候确實說過這句話。
甯孤舟接着道:“你剛才喊本王睡覺,這不就是在約本王嗎?
”
棠妙心:“!
!
!
!
!
”
她真沒這方面的意思!
她見甯孤舟湊近了,忙伸手擋在他身前:“可是王爺你的傷還沒有好!
”
甯孤舟的劍眉微挑:“本王覺得自己好了。
”
棠妙心急了:“這事不是王爺覺得,我是大夫,得我覺……”
甯孤舟低頭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棠妙心欲哭無淚,這男人傷還沒有好,就這麼不消停!
她回了京城,就得回國子監上課。
第二天一早,甯長平就在外面喊她。
棠妙心趕緊爬起來,甯孤舟在京兆府有半個月的假,他今天還不需要去當值。
他被吵醒了,便單手撐着腦袋看她洗漱。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卻裝作沒看見。
等她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卻突然折到床邊,将他按在床上親了一口,然後調頭就跑。
甯孤舟:“……”
棠妙心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探出頭,朝他笑道:“王爺,你現在和男狐狸精越來越像了!
”
她說完便打開門跟着甯長平一起去國子監。
就他剛才慵懶地撐着腦袋看着她的樣子,殺傷力實在是太大。
她要是走之前不親他一口,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惦記一天。
甯孤舟原本微彎的唇角直接咧到了耳朵根。
她離開後,他便也起床了。
他還沒有洗漱完,林如風便來了,他笑着道:“恭喜王爺和王妃感情更進一步。
”
昨夜莫離回來後,便拉着林如風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個晚上。
于是行宮裡的發生的那些事情,林如風如今已經全部知道了。
甯孤舟看了他一眼:“莫離這個大嘴巴!
”
林如風笑得歡快:“這一次秋獵雖然兇險了些,但是對王爺來講,卻是一件好事。
”
“一則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穩定,再則太子的腿斷了,就算皇上再偏寵他,也不能扶瘸子上位。
”
“這一次秋獵,王爺雖然受了些累,卻是最大的赢家。
”
前幾天他收到消息說甯孤舟受了重傷,擔心不已,好幾天沒睡好。
甯孤舟和棠妙心平安歸來,他才算是松了口氣。
甯孤舟的眸光冰冷:“這一次秋獵,父皇用私印為餌,試各皇子的反應。
”
“八弟命喪獵場,太子斷了腿,本王受了傷,父皇卻沒有罰任何人,你知道原因嗎?
”
林如風想了想後回答:“參與的皇子太多,法不責衆吧!
”
甯孤舟搖頭:“不是法不責衆,而是優勝劣汰。
”
“父皇要從我們這些兄弟中,找出最優秀、手段最狠辣的一個人繼承皇位。
”
“他隻要那個繼承人,至于其他的皇子是死是活,他并不在乎。
”
林如風吓了一大跳:“怎麼會這樣?
”
他從來不會懷疑甯孤舟的判斷,而這個判斷裡則透着極緻的冷皿。
甯孤舟輕輕吐出一口氣:“你是不是想說虎毒尚且不食子,父皇為什麼會如此狠心?
”
林如風點頭,甯孤舟的眸光幽深:“皇族之中,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骨肉親情。
”
“父皇正值壯年,而皇子們都已經長大,這奪谪之争雖然才開始,卻已經極為殘忍。
”
“本王之前一直打算明年帶母妃和長平離開京城去封地,現在這種情況,隻怕父皇不會放我們離開。
”
林如風的眉頭皺成川字:“為什麼?
”
甯孤舟回答:“他還沒有想好把皇位傳給誰之前,是不會讓我們離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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