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将還想要再說什麼,甯孤舟卻不會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刀揮起,人頭落地。
甯孤舟看着秦樹離開的方向,鳳眸微凝,沉聲吩咐:“策應先鋒營!
”
“聽本王号令,留五千人馬守營,其餘兵馬,從臨淵的兵營的左翼包抄!
”
其實這種時候算不是包抄,因為秦州的兵馬在人數上臨淵相差不多,他們并沒有絕對的優勢。
隻是他們将所有的兵馬都集合起來,如同一支利箭朝臨淵的兵馬殺去。
從明面上來看,他們的優勢,不過是今夜的攻其不備。
隻是對甯孤舟而言,這并不是什麼優勢,因為臨淵人必定會有所防備。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臨淵人今夜一定會布下陷阱。
而這個陷阱需要秦樹去破。
他知道秦樹有辦法破除這個陷阱,且破除這個陷阱還需要甯孤舟的配合。
所以在秦樹帶着先鋒營奔襲到臨淵軍營的時候,甯孤舟親自帶着馬兵出發了。
秦州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就算沒有華老爺安排的奸細報信,杉拉爾也收到了斥候們的消息。
杉拉爾極快地穿好衣衫,他冷聲道:“秦王果然還是那個秦王。
”
“我以為他還得等上幾日才會進攻,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
”
“隻是他來得越快,就表示他的準備越不充分!
”
他為了這一次的戰事,早早就做了各種準備。
還依據地勢之便,修了好幾個堡壘,為的就是能将甯孤舟直接斬殺!
黑木依也從營帳裡匆匆跑了過來,他對杉拉爾道:“秦王敢在此時進攻,必定有所圖謀。
”
“我們絕不能大意!
”
杉拉爾的唇角勾起,眼裡是濃烈的興奮和殺意:“你放心吧!
這一次秦王必死無疑!
”
正在此時,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兵帳傳來極為慘烈的厮殺聲。
杉拉爾卻并沒有慌亂,而是微微一笑:“魚上鈎了!
”
黑木依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
隻是此時的黑木依遠沒有杉拉爾這麼樂觀。
自從他上次在别院見到棠妙心後,他就覺得秦州的這些人有些邪門。
這一次他們雖然沒有遇到跟瘋狗一樣的甯長平,但是甯孤舟身邊卻添了其他人。
那些人是什麼樣的實力,有什麼樣的長處,從本質上來講,他們一無所知。
且這一次甯孤舟的兵馬來得太快,但凡和甯孤舟交手過的臨淵人都知道,甯孤舟從不打無把握的仗。
那麼這一仗甯孤舟的把握又在哪裡?
黑木依自诩是臨淵的第一智者,可是他此時也想不透。
且此時他也沒有太多的思考時間,因為外面的喊殺聲震天。
地面都在震動,這是有大隊騎兵過來的動靜。
甯孤舟很快就帶着兵馬沖到了臨淵的大營前。
如他所料,臨淵的大營前做了一些布置,沖在最前面的士兵被大營前的和尖刺絞殺。
鮮皿刹那間便染紅了這一片土地。
戰場,從來都是這世上最殘酷的地方。
甯孤舟面對這樣的情景,他整個人無比冷靜。
退縮是不存在的,戰術的調整是必須的。
方才沖在最前面的是甯孤舟有九成把握被華老爺收買,卻還沒有暴露的士兵。
這一批人,甯孤舟不會再留着。
他看着地上漫過來的鮮皿,鳳眸裡的殺意更濃。
到了戰場上,他就是最冷靜最果斷最狠辣的戰神!
他沉聲吩咐:“換弓箭!
”
在這個有些清冷的夜裡,四周一片漆黑,馬匹無法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