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對桑硯之前纏着的她的事情十分反感,但是真要說讨厭桑硯倒不至于。
至少她到秦州之後,桑硯就從來沒有為難過她,還給了她不少的幫助。
她到秦州的日子久了,整個人的心境也變得更加寬闊起來。
這段時間她在衙門裡幫着處理公務,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當她不再被拘泥于後泥裡的瑣事時,她再看其他事情時,眼光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于畫樓笑着道:“聽說你和宋姑娘的喜服都是你做的,宋姑娘真有福氣。
”
桑硯也笑:“我也覺得她挺有福氣的。
”
玉娘在旁誇桑硯:“那喜袍我看了,針線縫得極為妥帖細密。
”
“我第一次看到宋姑娘試喜袍的時候十分吃驚,那手藝真不是一般的好。
”
桑硯的眉眼裡滿是笑意,他有些得意地道:“不是我吹牛,論做衣衫這事,全秦州的男子我最強!
”
秦州雖然都是一群糙爺們,但是因為他們身邊女人少,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縫。
所以秦州的男子大多都會用針線,隻是他們又都不太耐煩做這件事情,所以他們縫的衣服,多少有些一言難盡。
整個秦州,這種活能做好的男人不多,做得最好的當數桑硯。
這個第一名,也沒有哪個男人要跟他争。
于畫樓抿着唇笑了起來,玉娘也笑:“那是,桑大人心細着了!
”
桑硯的喜服做得雖然針腳細密,但是他畢竟是個大男人,女紅也沒有系統的學習過,所以衣服的款式簡單。
玉娘看到宋時煙試喜服的時候,就提醒了桑硯幾句,讓他給宋時煙把了喜服再改得掐腰一點。
桑硯用去手去量宋時煙的腰,他不是什麼老實人,量的時候被宋時煙罵了個狗皿淋頭。
宋時煙原本就是他的未婚妻,桑硯占起便宜來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時煙被他撓得癢得不行,罵也沒有用時,便要動手打他,兩人很是鬧了一場。
玉娘當時在旁看熱鬧,笑得不行,覺得這兩人就是典型的歡喜冤家。
後面宋時煙的喜服最終還是在玉娘的幫助下改好的。
用宋時煙的話來講就是:“桑硯是個大色狼!
”
玉娘當時看着兩人打打鬧鬧的樣子,十分羨慕。
因為六皇子到了秦州後,就開始修法典,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她平時想要見一面都難。
再則六皇子雖然不是什麼闆正的性子,卻絕不會像桑硯那樣能放下身段去哄人。
這段時間,玉娘親眼見到桑硯和宋時煙兩人的感情一日好過一日。
最初宋時煙掐桑硯的時候,那是真的一點都不留情,後面再掐的時候,可能紫都不會紫了。
玉娘知道,宋時煙後面已經舍不得了。
她和于畫樓從桑硯的宅子裡出來的時候,六皇子在外面等着。
玉娘看到六皇子的時候有些意外,他遞給她一件披風:“夜裡涼。
”
玉娘有些意外,六皇子見她不接,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替她将披風披在身上。
于畫樓在旁看到後輕笑道:“玉娘,你和甯大人慢慢說話,我先回去了。
”
玉娘的臉微紅,輕聲問:“大人怎麼來了?
”
六皇子回答:“今日下衙早,看到外面起風了,便過來接你。
”
到了秦州之後,因為秦州男多女少,玉娘又生得十分美貌,不少侍衛圍着她轉。
她從不隐瞞她的過往,秦州衆人都知道她曾是青樓的花魁。
這事有人在意,也有人不在意,反倒有人欣賞她的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