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一臉無奈:“不敢!
要不……我換個詞?
”
他冷眼朝她掃了過來。
她立即涎着一臉笑:“這位爺,小女子求你了,饒這老貨一條性命!
”
甯孤舟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将刀鋒收回,卻沒收回迫人的氣場,屋子冷的要結冰。
棠妙心暗暗心驚,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氣場也太強了,威壓一出,就連她都不自覺地生出三分懼意。
張嬷嬷吓得差點沒跪下,哆嗦着想逃。
棠妙心将她喊住:“等一下!
”
張嬷嬷不敢不聽,忙滿臉讨好地笑:“二小姐有什麼吩咐?
”
棠妙心朝她微微一笑,拿起棍子朝着她的額角就敲了下去。
刹那間,鮮皿淋淋。
張嬷嬷痛呼了一聲,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甯孤舟有些意外,清冷的鳳眸裡多了幾分打量。
棠妙心雙手抱在兇前道:“你回去給萬戶候夫人捎句話,就說我想嫁誰,我說了算。
”
“她生而不養,不配做我的母親,更不要用孝道來壓我!
因為我不在乎!
”
“還有我那個好姐姐,你讓她最好消停一點,自己招惹的男人,含着淚也得嫁!
”
萬戶候府和秦王的婚事這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她也聽過一耳朵,她的那位姐姐可不是省油的燈。
她看了張嬷嬷一眼:“你現在可以滾了,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
張嬷嬷二話不說,捂着流皿的腦袋掉頭就跑。
她一走,屋子裡除了屍體外,就隻剩下棠妙心和甯孤舟。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棠妙心偷偷看了甯孤舟一眼,他雖然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體,但是被子畢竟不是衣服,有些地方罩不住。
所以此時她能清晰地看見他筆直修長卻勁瘦有力的腿,她頓時就又有點想歪。
昨夜某人生猛的樣子往她的腦子裡飄啊飄啊。
那腿,那腰身,她很想再摸一把……
一般人這副樣子會顯得狼狽不堪,但是他卻依舊如高嶺之花,高貴冷豔。
他手裡拎着的刀還在滴皿,提醒着棠妙心這男人雖然長賞心悅目,卻非常兇殘,一言不合就會抹了她的脖子。
她見他冰冷的目光掃來,忙收了胡思亂想,腆着臉笑,拱手謝道:“多謝這位爺相助。
”
甯孤舟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見她穿着他的衣衫松松垮垮,領子微微敝着。
她此時微彎腰,便露出些許白淨如瓷的肌膚,有了昨夜的事,他知道那片領子下是怎樣的風景。
他面色更冷,别開眼,聲線卻冰冷如霜:“萬戶侯府的嫡次女?
”
“……嗯。
”棠妙心愣了愣,随即也了然。
這男人一看就身份不一般,聽說過她自然也沒什麼。
想着棠妙心便繼續方才被張嬷嬷等人打斷的話題。
她笑了笑,試探着問:“那個,方才說的賠償,要不我給你銀子?
”
甯孤舟的劍眉輕挑,墨發飛揚,刀鋒一橫,指着她的兇口:“你把我當小倌?
”
他一動怒,氣壓一低,屋子裡又冷得要結冰。
棠妙心立即解釋:“當然不是,隻是我們都不認識對方,更談不上了解,就睡了一夜,我總不能嫁給你吧?
”
“再說了,我看你也看不上我的樣子。
雖然說銀子很俗,但是從全盤來考慮,我覺得隻有賠你銀子才能展現我的誠意。
”
棠妙心說着走到五鬥櫃旁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他。
甯孤舟冷冷地掃了一眼:“一千兩?
”
分明是不滿意的樣子。
棠妙心深吸一口氣,她很想告訴他,京城裡最好的小倌帶回家中過夜,一夜也不過一百兩。
她給他一千兩,已經是超高價了!
不過她想起這位的身手,還有他昨夜的表現,她再看了一眼他極出色的外表。
行吧,這麼好看,貴點也行。
棠妙心砸吧了一下嘴,走回櫃前再拿了一張銀票遞到他的面前:“這樣總該夠了吧!
”
“呵。
”甯孤舟鳳眼橫斜,冷着眸将她從頭掃到腳。
他眼神太過清冷淩厲,就算是棠妙心也覺得有點撐不住。
他睥睨着她,聲音冰冷卻一錘定音:“爺的一夜不是你買得起的,昨夜的事,你得用一輩子來還。
”
他說完把手裡的刀一扔,裹着被子揚長而去。
棠妙心咧了咧嘴,睡他一夜,就用一輩子來還?
什麼狗屁強盜理論!
她對着他的背影喊:“你想要我的一輩子?
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
甯孤舟聞言腳步沒有一絲停頓,很快就消失不見。
棠妙心輕呸了一聲,這男人又冷又傲嬌,長得再好看她也不要!
她一扭頭看着滿地的屍體就又有些頭疼。
十幾具啊,就算是挖坑去埋也得把她累個半死。
而且候府連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她也不可能被動的在這裡等着被算計。
棠妙心眸光一轉,笑了起來。
不如,都送回她那位好母親面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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