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拾餘欲哭無淚:“我剛才不是不知道是你嘛!
要是知道是你,給我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對你動手!
”
棠妙心雙手抱在兇前:“諒你也不敢!
”
她斜斜地看了井拾餘一眼:“不過看你這樣子,好像忘了我們之前的賭約了。
”
井拾餘的表情有些扭曲,臉脹得通紅,對着棠妙心就拜倒在地:“徒兒見過師父!
”
他在大燕帝國是數得着名号的陣法大師,就連成明帝見到他也都客客氣氣的。
他須發皆白,論年紀做棠妙心的爺爺都夠了,此時卻跪在地上喊她為師父,這情景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棠妙心歪着頭看了他一眼:“起吧!
”
井拾餘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有些谄媚地道:“師父不是讨厭京城,嫌這裡人多是非多,怎麼會來國子監?
”
棠妙心歎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簡單來講就是我來國子監是奉旨讀書的。
”
井拾餘吓了一大跳,突然想起一件事,手像得了羊颠風一樣指着她:“你……你不會……是秦……秦王妃吧?
”
棠妙心微笑:“是啊,我就是秦王妃,乖徒兒,看到為師有沒有很開心?
有沒有很激動?
”
井拾餘:“……”
他一點都不開心,一點都不激動!
他一想到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會在國子監,他就想找塊豆腐撞死!
成明帝是眼瞎啊,就她這樣的,哪裡需要進國子監來讀書!
還有那些以訛傳訛的,說秦王妃是個沒見識沒規矩的鄉下丫頭,都給他站出來,他保證不打死他們!
要是知道她會來國子監,他一定早早就跑了!
他壓着内心的崩潰,試探着問:“隻怕國子監裡沒有人能教得了你吧?
”
“要不我去跟皇上說一聲,你回秦王府好好做你的秦王妃?
”
棠妙心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你想安排我的去處?
”
他立即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不敢!
師父想去哪就去哪!
我絕不過問!
”
棠妙心淡聲道:“交待你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關于我的事情,一個字都不出往外說。
”
“我要聽到任何關于我的事情在京中傳開,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
井拾餘忙點頭哈腰:“師父放心,我一定一個字都不說!
”
他說完又試探着問了一句:“秦王他知道你的事情嗎?
”
棠妙心搖頭:“我和秦王的婚事是怎麼來的,你估計也聽說了。
”
“你也不要問我為什麼會嫁給秦王,這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
”
井拾餘原本是想問這事的,她這麼一說他一個字都不敢問了。
棠妙心又接着道:“第二件事就是擺平山峰被削的事,這事我不管你怎麼處理,反正不要跟我有任何關系。
”
“我來國子監就是讀書的,誰敢不讓我好好讀書,我就讓他不能好好做人。
”
井拾餘頭大:“師父今天一來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事想要圓回來,真的有難度。
”
“我不管。
”棠妙心冷聲道:“這事我交給你處理了,至于要怎麼圓,那是你的事。
”
井拾餘哭喪着臉:“……是!
”
棠妙心看了他一眼道:“最後一件事,你們教務處那個叫李青山的,今天把我推進陣法,對我不敬。
”
“這個人,今天之後,我不想在國子監再看見他。
”
井拾餘微愣:“是李青山把你推進陣裡的?
他好大的膽子!
”
他就說嘛,棠妙心好端端地為什麼發動陣法把山給削了,原來是李青山把她惹毛了。
他這會隻恨不得把李青山的皮扒了,這混蛋惹誰不好,居然敢惹她!
他想起一件事:“隻是李青山是太子的人,要把他趕走可能會有點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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