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内側帶着體溫,有些溫熱。
然而,某人的視線卻寒涼無比。
甯孤舟抓着棠妙心的手腕,嗓音淬着寒意:“你在幹什麼。
”
棠妙心回過神來,擡眸一笑,“自然是看看夫君的臉呀。
人家都嫁給夫君了,總不見得連夫君的容貌都看不得吧?
”
她說着暗暗使勁,可手腕卻被甯孤舟捏的死死的。
面具也被死死的按在他的臉上。
甯孤舟:“……放手。
”
棠妙心不肯罷休,索性直接整個身子靠了過去,嬌滴滴道:“哎呀,王爺,人家腿軟身子軟,要夫君親親抱抱舉高高呢。
”
甯孤舟:“……”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着拍死她的沖動。
他的聲音冰冷:“下去,自己坐花轎!
”
周身已然溢出了殺氣。
棠妙心心底一顫,随即撇了撇嘴。
嘁,暴脾氣!
算了,反正進了王府有的是機會看臉。
棠妙心伸手勒住馬缰,将紅蓋頭揭起一點,露出慘不忍睹的妝容沖甯孤舟抛了記媚眼:“王爺,我們王府見!
”
甯孤舟:“……”
隔近了看,她這妝容配上她的動作簡直是醜得讓人想吐!
棠妙心在他發飚前利落的跳下馬,哼着小曲,開開心心地上了花轎。
秦王府扮成轎夫的衆侍衛:“……”
他們未來的王妃,好像和一般女子有點不一樣。
正常女子大婚,都嬌羞矜持,她倒好,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覺悟。
棠妙心一上花轎就打了個哈欠,她這幾天一直想辦法找巧娘,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而到現在她還沒有關于巧娘消息,她知道巧娘很可能被關在候府。
候府守衛森嚴,以她的能力,就算是潛進去了,也很難把巧娘安然從候府帶出來。
所以要救巧娘,還得等三日回門去候府的時候。
秦王雖然非常難相處,但是他們至少達成了共識,她暫時是安全的。
她拉開喜簾往外看了一眼,果然,她放銀票的那台嫁妝,她特意綁了一下的紅綢已經不是她系的樣子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眯着眼睛準備先睡一覺。
動了她嫁妝的婢女,此時已經捧着那個看起來十分華貴的盒子回了萬戶候府。
李氏看到婢女手裡的盒子大喜,她看向棠江仙:“銀票拿回來了,你馬上就要成太子妃了!
”
棠江仙從不覺得從棠妙心手裡把銀票拿回來有什麼難度。
她有些傲慢地掃了一眼盒子:“這京城除了我,再沒人配做太子妃了。
”
“那是自然。
”李氏得意了笑了起來,随後翹着蘭花指把盒子打開。
裡面是碼的整整齊齊的銀票。
李氏拿起銀票遞給棠江仙:“江仙,收好,待會給太子爺送去。
”
棠江仙優雅一笑,伸手接過銀票,卻在看到銀票上印的字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李氏發現了棠江仙的異常,忙問:“怎麼了?
”
她問完後就看見銀票上的字,原本該寫面額的地方寫着“我最美了”。
兩旁則寫着“偏心母親天打雷劈”“惡毒嫡姐萬人可騎”。
橫批“你們隻配用冥币”。
她看到這些字氣得不輕,銀票是假的!
她飛快地拿開第一張銀票,往下看就更加離譜了,下面的全部都是冥票!
李氏大怒,擡手就扇了婢女一巴掌:“為什麼銀票全是假的?
”
婢女出身卑微,以她的身份,根本就沒有機會親手拿大額銀票,隻遠遠地看過幾眼。
而棠妙心放在最上面的銀票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她根本就分不清真假。
她捂着臉道:“奴婢親眼看見棠妙心把銀票放進盒子裡的,不可能是假的!
”
李氏拿出第一張銀票拍在婢女的面前:“你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你居然還敢說不是假的!
”
“說,銀票是不是被你調了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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