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不太明白山長對國子監意味着什麼,畢竟她一年到頭也難見那位神出鬼沒的山長一回。
但是武習夫子的好處就顯而易見,她也算上頭有人,打架不吃虧!
棠妙心看着甯孤舟一臉無語的表情,憋笑憋得肚子疼!
三人到山門的時候,守在門口的還是昨天的侍衛和夫子。
這一次因為井拾餘早有交待,直接就放他們進去了。
隻是他們走後,那位夫子輕撇了一下嘴:“秦王一介皇子,雖然跑到國子監來當夫子。
”
侍衛接話:“到國子監當夫子不丢人,丢人的是所有成年皇子要麼去封地就蕃,要麼在朝中有實職。
”
“他隻在國子監當夫子,就真的……”
一粒石子飛過來打在他的啞穴上,他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萬分驚恐地朝前看去,卻見甯孤舟恰好轉身,面具下的眼睛冷厲如刀。
他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生怕甯孤舟一劍把他給削了。
夫子在旁看到後吓得捂緊自己的嘴,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甯孤舟已懶得看他們一眼,單後負在身後,優雅從容地走進教務處。
井拾餘早就在那裡等他們了,他一看見他們就笑呵呵地說了好些客套話。
可惜甯孤舟戴着面具,看不到一絲表情,棠妙心睜着桃花眼看他瞎扯。
甯長平則睜着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
井拾餘:“……”
他心累!
國子監原本隻有甯長平一個麻煩,來個棠妙心也就算了,再來一個甯孤舟!
這仨湊一起,武力值、傷害值、破壞值都高到可怕,偏這仨一個都拒絕不了!
他真擔心朝陽山餘下的兩座山峰也保不住!
他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勉強扯出一抹笑意:“我們昨夜已經商議了,秦王妃既然精通陣法,以後就在國子監跟我學陣法!
”
在國子監,是有分開的大課堂的,優秀的學生還能單獨拜師。
棠妙心看向井拾餘,給了一個“你确定?
”的眼神。
井拾餘被她這記眼神吓得抖了好幾下,硬着頭皮解釋:“秦王妃昨天遇險,是國子監保護不周。
”
“再加上秦王妃在陣法上很有天份,所以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由我親自教秦王妃。
”
甯孤舟冷幽幽地眸光朝棠妙心飄去,她在陣法上很有天份?
棠妙心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沉聲道:“我要陣法上很有天份?
我怎麼不知道?
”
井拾餘覺得這是拍她馬屁的大好機會:“那是秦王妃以前沒有發現自己這方面的能力!
”
“不說别的,就你昨天破的劍陣,國子監裡學陣法的高級弟子都未必能破……”
棠妙心覺得甯孤舟看她的眼神裡嘲諷更重。
她顧不得去想井拾餘是不是要占她便宜了,直接道:“昨天是為了活命逼急了……”
井拾餘繼續誇她:“這證明秦王妃有急智,危險刺激了你的潛能……”
“行了!
”棠妙心打斷他的話:“我拜你為師!
”
井拾餘哈哈一笑,這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他叫來夫子把甯孤舟帶去熟悉國子監的教學流程,他則表現的對棠妙心極為器重,親自帶她去看陣法學院。
甯孤舟走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棠妙心一眼,她就當做沒看見。
棠妙心和井拾餘到沒人的地方,伸手擰住他的耳朵:“乖徒兒,你這是想翻天吧!
”
井拾餘連忙求饒:“師父饒命!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
“你想想,其他人不知你的根底,萬一怠慢了你,多不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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