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孤舟淡聲道:“這不是多疑,是謹慎。
”
“畢竟如今我不是我一個人,我拖家帶口,還要對二十萬士兵負責。
”
淮王輕撇了一下嘴,輕哼了一聲,他扭頭問棠妙心:“他對你可好?
”
棠妙心的唇角微揚:“他對我的好,全天下皆知。
”
甯孤舟對棠妙心基本上可以說是千依百順,兩人十分恩愛,此事早已傳遍了天下。
淮王淡聲道:“那些傳得人盡皆知的事情未必是真的,很可能是在演戲。
”
棠妙心笑了起來:“王叔看我們這樣子,像是在演戲?
”
淮王見棠妙心面色紅潤,臉上的笑容再真不過,她的眼角眉梢裡,是藏匿不住的幸福。
淮王輕掀了一下眉:“看着不像是做假。
”
他說完又對甯孤舟道:“我這一次過來不是幫你的,而是來幫妙心的。
”
“雖然有皿緣關系的是我們,但是我卻從沒把皿緣這種東西放在心上。
”
“你若是待妙心不好,我饒不了你!
”
甯孤舟之前就聽棠妙心說過淮王和蘇靈兒之間的事情,他隻淡淡一笑,并沒有說什麼。
因為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有些多餘。
他和棠妙心之間的感情,不需要任何人來監督,也不需要任何人來拿捏他。
棠妙心笑着道:“王叔一路過來,想來也累了,先去歇息一會,我給你接風洗塵。
”
淮王搖頭道:“歇息一會可以,接風洗塵就不必了。
”
“我們自己人聚在一起喝杯酒,說說話倒是可以的。
”
棠妙心聽到這話點頭:“好,我聽王叔的。
”
淮王的身體原本就不算太好,這一路過來,确實有些累了。
棠妙心給他準備了一間房間,他洗漱完之後休息了一會,天便黑了,棠妙心派人過來請他去用膳。
淮王過去之後,棠妙心便讓小甜豆過來給他見禮。
他看見小甜豆的時候眉眼裡滿是笑意:“我在淮州都聽過秦州小世子的大名。
”
“他們說小世子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其聰慧程度比起秦王有過之而無不及。
”
“秦王和秦王妃不在秦州時,小世子小小年紀就能坐鎮軍中,指揮調度。
”
“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
他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小甜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見面禮,你拿着。
”
小甜豆平時皮得不行,沒少被甯孤舟和棠妙心收拾,軍中的将領也不是會拍馬屁的人。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誇,他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他心裡太清楚,他當初坐鎮軍中的時候,是有沐雲修和林如風在旁輔助。
說白了,他當時就是一個吉祥物而已,軍中的事情,有他們在那裡處理就好,根本就不需要他拿什麼主意。
他隻道:“叔爺爺過獎了,我其實沒有那麼優秀。
”
棠妙心和甯孤舟看到那塊令牌的時候面色都變了變。
小甜豆不知道那塊令牌意味着什麼,但是他看見棠妙心和甯孤舟的面色變了,他便知道這東西不能收。
他便又道:“我今日能見到叔爺爺已經很高興了,萬不敢再要叔爺爺的賞。
”
甯孤舟也道:“淮州王令何等重要,王叔自己收着便是,如何能給小甜豆?
”
棠妙心點頭附和:“就是,王叔别聽别人各種吹小甜豆,其實他就是個熊孩子,皮得不行。
”
“王令太過珍貴,給了他就是浪費,王叔要是看他順眼,賞他一錠銀子便好。
”
淮王送給小甜豆的是淮州的王令,能調度淮州上下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