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順着奔馬河一直向下,在他們出事的河畔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迹。
雖然阿古紮讓人清理了一些痕迹,但是他們當時在那裡弄出來的痕迹,就不可能完全清理的幹淨。
蘇樂天是個極為細心的人,又精于術數,看着那些痕迹,就能輕易推算出來大緻的經過。
阿古紮在每個路口都用了一些障眼法,剛開始确實騙過了蘇樂天,讓他們走了一些彎路。
等到後面,就再難騙到蘇樂天了,他很快就能找到了他們正确逃走的方向。
在他們追到中途的時候,甯孤舟就已經能确定抓走棠妙心和小甜豆的是臨淵人。
他仔細看了一番地圖後,就基本上能确定阿古紮的逃跑路線。
隻是他有一點不太明白,棠妙心和小甜豆的戒心都不算輕,不太可能會在光天化日下被阿古紮擄走。
在他看見姬萌魚之後,他瞬間就明白了。
因為姬萌魚。
姬萌魚和棠妙心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知道她所有的習慣和處事方式,知道她所有的軟肋。
在這一刻,甯孤舟隻想把姬萌魚剁成肉醬。
這一路上,姬萌魚他們帶着棠妙心沒日沒夜地逃,甯孤舟他們沒日沒夜地追。
隻是甯孤舟他們是從虎牢關出來的,姬萌魚直接走的奔馬河,這個距離和速度就差了大半天。
再加上那些彎路,他們過來的時間就晚了些許。
他扭頭對身後的莫離道:“你跟過去,殺了阿古紮和姬萌魚,再把阿古紮的屍體挂在隔壁臨淵的城牆上。
”
莫離問:“那姬萌魚的屍體呢?
”
甯孤舟的眼裡閃過暴戾:“當然是剁了喂狗。
”
莫離和蘇樂天齊齊打了個寒顫,生氣的甯孤舟真的很可怕。
隻是他們也覺得,就姬萌魚做的事,剁了喂狗是一點都不虧。
甯長平在旁問:“哥哥,那長平做什麼?
”
甯孤舟看了她一眼道:“跟在我身後,不許亂跑。
”
他們來找棠妙心和小甜豆時,甯長平也跟了過來。
她看到齊國的那些騎兵,她手癢得不行,好想上去把他們暴打一頓。
她這些想法,甯孤舟當然是知道的。
隻是這裡的齊國,他們這一次過來,因為進入了齊國境内,不方便帶太多的人,此時身邊隻有十餘個侍衛。
雖然他們單個打架的能力很強,但是人數太少,真要遇到一整隊齊國的騎兵,他們怕是都得死。
甯長平伸了伸舌頭,輕應了一聲。
蘇樂天雙手抱在兇前道:“我剛看了一下,這隊騎兵十分厲害,令行禁止,氣勢如虹。
”
“放眼齊國上下,也隻有齊劍蘭身邊的飛雲騎能有這樣的水準。
”
他說完看着甯孤舟道:“看起來應該是齊劍蘭得到消息趕過來了。
”
“她和妙心的積怨已深,妙心和小甜豆落在她的手裡,怕是有些麻煩。
”
甯孤舟的鳳眸眯了起來,眼裡泛起了殺意。
若齊劍蘭敢傷棠妙心和小甜豆一根毫毛,他不介意踏平齊國!
正在此時,桑硯匆匆跑過來道:“我看見大當家上了齊國騎兵護衛的一輛馬車。
”
他見這裡都是自己人,還是更習慣喊棠妙心為大當家。
蘇樂天忙問:“她有沒有受傷?
”
桑硯回答:“我隔得遠,看得不是太真切,單看她走路的樣子,不太像是受了傷。
”
蘇樂天和甯孤舟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甯孤舟沉聲問:“他們現在在哪裡?
”
桑硯指着前面道:“就在那邊的山下,但是那裡有至少上百的騎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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