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畫得不太好
“真的隻是小傷,你不用擔心。
”顧厲臣道。
隻是他的話,卻并未讓鐘可可放下擔憂,“你身上呢?
還有别的傷處嗎?
”
“應該沒了吧。
”顧厲臣道。
“應該?
你洗澡的時候,沒檢查過身體嗎?
”鐘可可擔心地道,“不行,還是再檢查一下吧,免得遺漏了什麼傷。
”
“檢查?
你要怎麼檢查?
”他問道。
“當然是你把浴袍脫下來,我看下你身上有沒有……”話說到一半,她的聲音突然噤住了,而臉上已經是一片通紅。
她在說什麼啊,讓他脫了浴袍,他的浴袍下,應該沒穿什麼吧……想到這裡,她的視線忍不住地瞥向他浴袍之下,那若隐若現的兇膛。
“你想讓我把浴袍脫下來嗎?
”相比較鐘可可的臉紅,顧厲臣卻是平靜得很,就好像鐘可可隻是說了一句很普通的話而已。
頓時,鐘可可不知道自己是該回答“是”還是“不是”。
就在這時,酒店房間的門鈴響起,鐘可可急急地起身道,“我……我去開門!
”
門口,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送來了鐘可可所需要的藥,當拿着藥走回到了顧厲臣的面前,紅着臉道,“我……我先給你處理一下手臂上的劃傷吧。
”
她說着,把藥往茶幾上一方,先把他浴袍的衣袖卷起,這才拿起了其中的碘伏先進行了一下傷口的消毒,然後再小心翼翼的幫他塗抹好了藥膏。
隻是在上好藥後,她卻還是不放心地瞅瞅他,畢竟,剛才他是整個後背摔下去壓着溪底的那些石子的,不知道他後背上有沒有傷……
“怎麼,是要我脫浴袍嗎?
”顧厲臣的聲音,響起在了空氣中。
鐘可可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深吸一口氣道,“好,你脫!
”那口吻,倒像是壯士斷腕似的。
顧厲臣的眼中閃過一抹微詫,随即他微微地扯松了一下浴袍的帶子,扯開了浴袍的領口,上半截浴袍,就這樣順着他的身子滑落到了他的腰間,而他的前兇後背也頓時映入了她的眼簾。
刹那間,鐘可可隻覺得自己心髒的跳動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劇烈。
怦!
怦!
怦!
一下又一下,幾乎快要躍出嗓子眼了。
他在燈光下,赤着上半身,那微濕的頭發,帶着幾分淩亂,讓他少了幾分平時的雅緻淡漠,卻又多了幾分随意,棱角分明的臉龐,精緻的五官,還有那優美的線條……藲夿尛裞網
他的一切,都仿佛像是一件藝術品似的,無暇完美,讓人驚歎。
鐘可可有些恍了神,直到顧厲臣的聲音再度響起,“怎麼了,有傷嗎?
”
她猛地回過神來,趕緊斂下了心神,繞到了他的身後,目光看向着他的後背,好在那光潔的皮膚上,并沒有什麼新的傷痕皿痕什麼的。
“沒……沒有。
”她呐呐地道,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突然之間倒是能體會為什麼有些漫畫和影視劇中,一些女性角色會忍不住地把男人推到,霸王硬上弓了。
因為此刻,她也有這種沖動。
沖動地想要把他推到,想要去吻這個男人,想要……
打住!
鐘可可趕緊在心中提醒着自己!
“那好。
”顧厲臣又重新把浴袍拉起,然後側過身子,看向了鐘可可,“還要再看下面的嗎?
”
下面?
鐘可可的臉漲得更紅了,飛快地背過了身子,連忙道,“不……不用了,你自己看一下,要是傷了哪兒,你……你自己塗一下腰。
”
她聲音結結巴巴的,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去聯想什麼了,再聯想下去,保不齊她就真的會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兒了。
“好。
”他應道。
好在顧厲臣接下來的自我檢查,除了手臂上的一處劃痕,其他并沒有受什麼傷,讓鐘可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而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兩人在酒店的房間中度過着。
顧厲臣在翻看着手機,查看手機裡的留言和信息。
鐘可可閑來無事,瞧着床頭地那本酒店服務冊子裡,夾着幾張零散的白紙和筆,于是幹脆拿起了紙筆,開始畫起了顧厲臣的速寫。
她不是第一次畫顧厲臣的速寫,通常,以往都會畫的很是迅速流暢,隻是今天,這筆卻是落下了又停住了,一旦畫到他脖頸以下的位置,她的腦海中就會忍不住地浮現出之前他脫下浴袍後的模樣。
那線條優美的鎖骨,結實的兇膛,還有那引人遐想的腹肌……那畫面,竟然是那樣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中。
等到她回神的時候,她手中的那張紙上,畫得赫然是脫下浴袍時候的顧厲臣!
鐘可可瞪着手中的畫紙,滿臉的尴尬,她……她竟然畫了這個!
這絕對不能讓顧厲臣發現,否則的話,顧厲臣一定會以為她很變态吧!
鐘可可急急地把手中的畫紙揉成了一團,捏在了手中。
“怎麼,畫得不好嗎?
”顧厲臣的聲音響起,那雙漆黑的鳳眸正朝着她看來。
她迎上他的目光,心虛地答道,“嗯,畫得……不太好。
”其實是太好了,簡直就算是超水準發揮,她剛才的那張畫,隻要是認識他的人,一眼就會瞧出,她畫的人是他!
“看看。
”顧厲臣道,倒是有些好奇她畫得不太好的話是什麼樣的。
“别看了,又不是畫得什麼好的畫。
”她趕緊起身,把手中的這團紙塞進了她今天帶來的包内,然後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我……我喝口水。
”
說着她起身,朝着飲水機走了過去。
顧厲臣卻是先一步地走到了飲水機旁,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水遞給了鐘可可,“我也想喝水了,你先吧。
”
鐘可可擡手,接着杯子,隻是在接杯子的時候,當兩人的手指擦碰過的時候,她的手卻是下意識的往後一縮。
杯子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片,而杯内的水也傾灑了一地。
“對不起,我沒接住。
”鐘可可想要蹲下身子去撿。
隻是才蹲了一半,便被顧厲臣給拉了起來。
“别去撿,會割傷手,一會兒我讓酒店的人來收拾。
”顧厲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