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被逼道歉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想再道歉了。
如果她真的道歉,那麼就等于是承認她真的是故意推到孔梓茵,真的心思歹毒。
那樣的話,才會讓小炎将來擡不起頭做人!
她的安靜,讓他一下子有些不适,他知道,自己這會兒應該要擡起手,不要再去碰觸這個女人了。
可是他的手,卻像是有些舍不得似的,就好像還眷戀着她有些微涼的臉頰,眷戀着她的這份溫度。
她的臉頰削瘦,而皮膚因為風吹日曬,而不複當年的白/皙柔滑,看起來有些蠟黃得像是營養不良似的。
隻是那清隽秀雅的五官輪廓依然在,彎彎的柳葉眉,小巧的鼻子,微微卷翹的睫毛,在閉上眼睛的時候,越發的明顯。
此刻,不聲不響的她,就像是個安靜的洋娃娃一般,讓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一直看着她,直到車子停在了醫院的門口,他這才猛然地回過神來,然後像是燙手一般地收回了手。
“我不會道歉的。
”在打開車門的時候,卓芊芸突然道。
“由不得你!
”葉聞銘硬把她從車内扯了出來。
當卓芊芸被葉聞銘強硬的帶到了孔梓茵病房的時候,孔家的人都在,孔梓茵正躺在病床上,在吃着孔母端過來的補品。
“聞銘,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孔梓茵開口道。
“我說了,我會給你和孔家一個交代的。
”葉聞銘道,然後對着卓芊芸厲聲道,“道歉!
如果你不想再坐一次牢的話,就和梓茵,和孔家好好的道歉!
”
卓芊芸目光冷冷的環視着病房裡的人,淡然地道,“我說過了,我不會道歉的!
”
孔梓茵不覺皺起了眉頭,而葉聞銘則是惱怒地道,“難道你真想讓小炎去牢裡看你?
”
“若他真的要去牢裡看我,那麼他也會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卓芊芸回道。
“你——”他瞪視着她!
一旁的孔父出聲道,“我看若隻是說上一聲對不起,那也不必了,雖然她是小炎的母親,但是梓茵的孩子就這麼沒了,這件事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結的!
”
“那麼孔家以為這件事該怎麼樣才能了結?
”葉聞銘道。
“她害得梓茵沒了孩子,那麼就先讓她跪在梓茵面前,好好的磕上幾個響頭,這樣才算是道歉吧。
”孔父道。
“好!
”葉聞銘一口應下了。
卓芊芸冷笑一聲道,“你們說好,我可沒說好!
我不會跪在孔梓茵面前,更不會磕頭,你們大可以找律師起訴我,到時候,看法官怎麼判好了!
”
她說完,轉身就要朝着病房外走去。
但是葉聞銘的手下,卻是把卓芊芸給攔住了,葉聞銘使了個眼色,那兩手下立刻一左一右的掐住了卓芊芸的胳膊,把卓芊芸拉回到了病床前。
“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麼!
”卓芊芸掙紮着,但是卻根本掙不脫兩個大男人的鉗制。
“你到了現在,還死不認錯嗎?
”葉聞銘瞪視着卓芊芸道。
“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認?
要被陷害的人去和陷害自己的人認錯,葉聞銘,你就是這麼黑白不分的嗎?
”
“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今天都要跪下磕頭!
卓芊芸,你最好别逼得我親自對你動手!
”
她突然輕笑一聲,“葉聞銘,原來你還是個糊塗蛋,孔家和孔梓茵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以為孔梓茵救了你的命嗎?
她什麼都沒做,你現在身上流淌的皿,和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
當她這句話一出,孔家的人臉色倏然一變,原本正坐在病床上悠閑吃東西的孔梓茵,身子陡然一僵,手中的碗差點打翻。
卓芊芸這話……是代表着她知道了什麼嗎?
知道當年捐獻骨髓的事兒了?
“聞銘……她……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孔梓茵故作不解地道,蒼白的臉色,襯着她此刻的病容,看起來倒是更添幾分柔弱之感。
葉聞銘上前安穩道,“沒什麼,你用不着在意她說這些鬼話!
”
孔父則是一個箭步上前,擡起手狠狠地打了卓芊芸兩巴掌,“你亂說什麼,到了現在,還想破壞梓茵和聞銘之間的感情嗎?
像你這樣的女人,隻配給梓茵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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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孔父就吩咐着制住卓芊芸的兩個男人道,“讓她跪下!
”
那兩人目光看向了葉聞銘,畢竟,葉聞銘才是他們的頭兒。
葉聞銘微微地颔首,默認了孔父的這個命令。
頓時,那兩個手下,直接施力,把卓芊芸的身子往下按着。
卓芊芸即便是用盡全身的力量抵抗,但是卻根本無法争過這股力量。
砰!
她雙腿的膝蓋,重重地砸在了醫院病房的瓷磚地面上,光是聲音,就聽得讓人生疼。
膝蓋很痛,但是她的心,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意,有的隻是屈辱和可笑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曾經,太痛太痛過,痛得已經麻木了吧。
“我從來沒有害過孔梓茵,若孔梓茵這次真的流産了,那也恐怕她懷的不是你的孩子,所以才故意設計流産吧。
”卓芊芸嘲諷地道。
否則,她實在想不通孔梓茵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她這話一出,孔家三人的面色又是一遍,孔梓茵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陣害怕,她的算計……卓芊芸全都看穿了!
不能讓聞銘相信卓芊芸的話!
絕對不可以!
“卓芊芸!
”孔梓茵做出一臉悲憤的模樣,“你怎麼可以這樣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要你這樣來誣蔑我?
!
你一次次的害我,是覺得無論如何,聞銘都會保你嗎?
”
孔梓茵的眼淚,不斷地落下,而孔父孔母則是在旁邊不斷地安慰着自家的女兒。
孔母狠狠地道,“聞銘,難道你真的要讓這個女人肆無忌憚的誣蔑梓茵嗎?
梓茵那麼愛你,她怎麼可能懷上别人的孩子!
”
葉聞銘看着哭得梨花帶雨,幾乎上氣不接下氣的孔梓茵,她的楚楚可憐,她的壓抑痛苦,讓他覺得就像是有座大山,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