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三章 好想你
這和以前不同了,以前,門鎖是那種老式門鎖。
她的密碼……
他閉上眼睛,思索着,在記憶中,她最常用的密碼該是……她母親的忌日。
隻是當他試了一下之後,卻發現并不是。
如果不是她母親忌日,那麼……他又試了幾次,包括她的生日,甚至,就連他的生日都試了,可是都不是。
他垂眸,看着昏睡中的她,試圖喊醒她,“醒醒,到你家了,還記得你家的密碼是什麼嗎?
”
醉着睡着的她,似嫌太吵,頭又往他的懷裡蹭了蹭,似在尋找着某種安全感。
易謙辭皺皺眉,再度問道,“你家門口的密碼到底是多少?
”
“密……密碼……”她咕哝地喃喃着,然後在半夢半醒間,說出了一個數字。
他的眸色陡然一沉,過了好一會兒,手指終于在密碼鎖上,按下了那一串數字,門打開了,他抱着她走進了屋子。
屋子裡一片漆黑,易謙辭打開了燈,頓時,瑩白色的燈光灑滿了房間。
房間的一切,都和他印象中當年的差不多,隻是有一小部分的家具矮櫃換了一下。
小小的屋子,雖然老舊,但是卻很整潔,兩個房間,其中一個房間的門關着,而另一個房間的門半敞着,在他的記憶中,這是曾經她的房間,而後來,當他來到了何家之後,這個房間,就成了他們兩人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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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謙辭抱着何子欣,走進了房間,把對方放在了床上,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的動作,帶着一絲小心翼翼。
他靜靜的睨看着躺在床上的她,房間裡并未開燈,月光透過窗子,灑落進了房間裡,也落在了她那張恬靜柔美的臉龐上。
為什麼,今晚他要出手呢?
明明他可以置之不理的,她和那個男人到底會怎麼樣,他根本就不用去管!
但是當他看到那個男人又要抓住她的時候,他卻幾乎沒有多想的就揮開了那男人的手。
就好像是無法忍受那樣的一雙手,再親密的摟住她。
他這是怎麼了?
!
易謙辭猛地甩了一下頭,摒棄自己腦海中所冒出來的疑惑,又瞥了一眼她腳上還穿着的鞋子,緊抿了一下薄唇,彎下腰把她的鞋子脫去,然後拉起了一旁的薄被,往她的身上蓋好。
就在他要直起身子的時候,她的身子突然一動,然後一隻手攬上了他的脖頸……“别……别走……”
破碎呢喃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斷斷續續的逸出。
他的身子陡然一震,目光沉沉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容顔。
曾經,他最愛的人是她,可是現在,對他而言,她不過隻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除此之外,沒有絲毫的意義。
現在,他應該立刻推開她,然後離開這裡!
正當他的手打算要把她的手從他的脖頸上拉下來的時候,她那雙原本閉着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正在凝視着他。
易謙辭一怔,這一刻,時間仿佛都變得靜止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仿佛都被她的眼睛所吸引着。
她的眼睛,還蒙着一層醉意,此刻的她,還是醉着的,并不清醒。
“小辭……”呢喃的聲音,悠然響起,“是……是你嗎?
”
他薄唇抿着,并沒有回答她。
她的眼睛使勁地眯了眯,似想要看清楚他,然後她的手,從他的脖頸處,慢慢的挪到了他的臉頰上,手指一點點地撫着他的臉頰,像是要靠這樣的撫摸,把他的臉龐、臉上的骨骼,全都摸清楚似的。
“你……應該就是小辭呀,應該……就是……”她咕哝着道,“你……你知道嗎?
我、我好想好想你,我……我知道,那時候我不該錯怪你的,後來,我想了很多,很多……”
“想了很多?
”他清冷的聲音終于響起。
“對啊……想了很多……”她喃喃着道,臉更湊近了他的臉龐,而她那雙醉眼朦胧的眼睛,也睜得更大了,就像是要把他給看得更加的清楚,“我……我想,我……我是害怕……怕我和你之間的關系……那種平衡,會、會被破壞,怕最後,我們就連……姐弟都做不了,可是……”
她突然又笑了起來,隻是笑聲卻好似充滿着苦澀,“但是最後……我們、我們還是做不成姐弟,就連朋友……都沒法做了……”
“所以,你後悔了,是嗎?
”他盯着她道。
“我……”她張了張口,突然身子又是一翻,而這一次,卻是直接把他給壓在了她的身下。
她的手指,還在摸索着他的臉龐,而此刻這樣的姿勢,好像更方便她看清着他的面容,“後悔了,當初……我、我不該那樣的傷你……如果可以回到以前,那、那該有多好……”
随着她話音的落下,她的腦袋歪倒在他的兇前,再度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他,卻因為她的話,而亂了心緒。
明明是他不該去在意的人,可是為什麼剛才他沒有推開她呢?
甚至還由着她摸着他的臉,說了一通廢話。
她後不後悔,都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而現在他該把她推開,該從這裡離開的,隻是……亂了,好像在重新遇上她之後,一切又開始亂了!
――――
何子欣隻覺得腦袋在一陣陣的疼着,怎麼頭就這麼痛呢?
對了,她好像昨天喝了不少的酒,然後……然後她想離開,結果那個陸遠光還追了出來,拉住了她,她想要掙紮,結果……
倏然,她的手好似摸到了什麼,那是……另一個人的身體?
!
何子欣猛地一個激靈,該不會是她昨晚被那個陸遠光給……
隻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了易謙辭的臉龐。
何子欣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睛,是做夢嗎?
竟然夢見了小辭。
就好像以前,小辭總是喜歡躺在她的床上,然後摟着她,親密無比。
眼前的這一幕,像是太過的不真實,以至于她伸出手,顫顫地朝着對方的臉頰上摸了過去。
隻是在她的手指還未觸及那臉頰時,一隻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也讓她的手指無法再往前探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