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甯不知自己洗了多久,直至渾身力氣恢複,才站在鏡子前,擦掉玻璃上的水霧,她皮膚白,上面殘留的紅痕,清晰地刺眼。
她穿着陸硯北的襯衫。
客廳沒人,她在書房看到了陸硯北。
夜已深。
月隐星暗,蟬噪風熱。
卧室也很暗,陸硯北坐在書桌前,嘴裡銜着一根煙,正在找打火機。
她看到打火機在床頭,取過打火機,走到陸硯北面前。
“咔嚓――”一聲,打火機内竄出青藍色的火苗,陸硯北将煙尾湊過去,火星卷着紙煙,在兩人間燃燒着。
他的手指,輕輕撫到她的脖頸處。
徐挽甯沒說話,目光相撞時,打火機的火光落在他眼底,就連他的視線都被染上一層熱度,看着她時,令人心慌。
陸硯北各方面的條件都太優越。
輕易就能俘獲人心。
他的手指往下,輕輕摩挲着她的臉,停留在她眉眼處,他的指腹粗糙,薄繭在她臉上蹭着,有點癢。
兩人距離很近,呼吸糾纏着。
目光相遇,暧意瘋長。
陸硯北起身,徐挽甯被逼得往後一退,腰抵在桌上。
下一秒,
又被人緊緊箍住,摟在了懷裡,徐挽甯心跳劇烈。
他越靠越近,兩人鼻尖輕蹭。
呼吸熱切,徐挽甯本就沒經驗,他撩着她,卻遲遲沒有動作......
徐挽甯抿了抿唇:“二爺。
”
“嗯?
”
“我洗幹淨了。
”
她杏眼微濕,聲音打着顫兒。
陸硯北猛地低頭,吻住了她。
直接且兇悍。
這是徐挽甯第一次,主動又甘願承受着他的索吻,沒有目的性,也不是為了報複誰,她隻是自己想。
相濡以沫,深嘗淺磨。
一吻結束時,額頭相抵。
陸硯北低笑着:“我知道你很幹淨。
”
徐挽甯隻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填滿,暖暖的。
“我讓陸鳴幫你準備了幾套衣服,如果有其他需要,你也可以跟他說。
”
陸硯北這是......
留下她了?
徐挽甯苦笑,以前自己厚着臉皮倒貼,在他面前顔面盡失,而在她最不堪的時候,卻總是他為她遮住了一身狼狽。
“二爺,我想回去拿點東西。
”
“回徐家?
”
“嗯。
”
“我送你。
”
徐挽甯是陸硯北最喜歡的類型。
一截軟腰,清豔妩媚,占盡風情。
他不想留個帶有目的性的人在身邊,現在的徐挽甯,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即便是男歡女愛,哪也得是你情我願。
若是一方假意讨好,就沒意思了。
現在的徐挽甯,他願意留下她。
**
當陸鳴送來衣服,徐挽甯換上後才坐着陸硯北的車到了徐家。
此時,夜更深。
徐家卻燈火通明,無人安睡。
徐振宏正在客廳踱步,“高棟這混蛋,說好的五百萬,到現在都沒兌現,電話打不通,直接給我玩消失。
”
若是以前,五百萬徐振宏根本不放在眼裡。
但現在舉步維艱,這不是一筆小錢。
“話說甯甯電話也打不通,酒店的人也說沒見過她,就像人間蒸發了。
”李淑英皺眉,“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
“能出什麼事,最多是那高總玩得太瘋,還沒結束......”
徐蓁蓁的話剛說完,門被打開。
徐挽甯就站在門口。
一身寒沉,滿目蒼涼。